“不過，這並不代表你我之間不能做與此有關的交易。”女巫這一笑，臉上的褶子就更加明顯了。
聽了她的話，顏若心裏已經有了一些猜測，不過她還是淡聲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想讓我把聲音還給他嗎？可以，隻要你願意那東西來換就行。”
“你的意思是要我用我的聲音來換澈的聲音？”顏若抿了下唇，沒太多的猶豫，直接便是點頭同意了，“好，那就拿我的聲音來換他的聲音。”
卻不曾想女巫聽到她這麼說，竟是笑著搖了搖頭。
“不一定是要用聲音來換聲音。”她這樣的說道，“你的聲音沒他的好聽，要是我同意和你交換，豈不是讓殘次品換了精品？我不是慈善家，不做虧本的聲音，所以不可能同意讓你這麼換。”
聽到這話，顏若還沒多大反應，可鏡妖卻是直接炸了，“顏美人，這個老巫婆說話也太難聽了叭~她竟然嫌棄你的聲音不好聽，真的是太氣人了呐~”
顏若心裏原本還留有幾分鬱悶，偏生被鏡妖這麼一打岔，心裏不舒坦的情緒反倒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若是女巫是拿旁人同她作比較，她心裏肯定就覺得是堵著一口氣。
可現在她拿的是澈的聲音。
顏若仔細想了想，突然發現她這也不是不能接受。
顏若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態，然後朝著女巫問道：“那你要什麼？”
“我要什麼……讓我想想……”女巫臉上露出了迷茫的神色，“我還缺什麼呢？”
她現在年紀大了，有很多器官都已經已經衰老，對於外界的感知也差了很多。
還在她還有同人做交易的本事。
自己身上有什麼不好的地方，那就去同別人換一個好的來用，對她來說這也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情。
之前的人魚和她換過了聲音，後來又有其他人魚和她換了頭發，再之後還有一個人類的小少年和她換了眼睛……
女巫仔細想著，忽然覺得自己短時間好像沒有什麼需要換的東西。
要不不換了？
這個念頭剛剛浮現在腦海裏，還未等她說出口，卻聽見顏若忽然捂住了鼻子，“怎麼忽然間有股臭味啊？”
臭？
女巫有些茫然。
她並沒有嗅到什麼臭味。
顏若目光往四下掃視了一圈後，最後停在了一個小角落裏。
她指著那個小角落，這樣對著女巫說道：“臭味好像是從這裏傳出的。”
女巫下意識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
那裏放著幾個藥瓶，瓶子裏裝著的都是藥液。
也知道是被誰碰撞到了，如今有幾個瓶子翻了，裏麵的藥液傾倒出來，又莫名的交融在一起，然後散發出了起義的臭味。
想到這裏，女巫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我知道我還缺什麼了！”
顏若抿唇不語，靜默著等待著女巫的下文。
“我要同你交換嗅覺！”女巫的樣子忽然激動起來，“我都忘了，我已經太久沒有聞到過味道了。什麼香的臭的，還是奇怪的……那些都是什麼感覺，我早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