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不瞞您說，您杵在這裏，臣妾們沒法繼續了呢。
這一下，連空氣都安靜了下來。
郭英實在是不想看到這氣氛就這樣僵持下去，畢竟大過年的。
他立刻說道，“皇上，賜菜要開始了，要不，奴才這就去吩咐禦膳房，開始賜菜？”
“嗯，其他的也都擺在這裏。”永安帝順著這個梯子，完美落地，最後徑直走到皇貴妃之前的位置，直接落座。
幾個妃嬪彼此交流了一下眼神。
沒辦法。
隻能夠繼續假裝歌舞升平下去了。
作為位份最高的秦皇貴妃，隻好麵不改色地走到永安帝身邊坐下，給他倒酒。
永安帝看著她：“因為然兒的事情，悅兒怨懟朕了吧？”
皇貴妃的手頓了一下。
幸好酒沒灑出來。
秦悅，是秦皇貴妃的名字。
這聲悅兒，倒是把皇貴妃的記憶給拉到了兩人剛大婚的時候了。
她眸子裏麵有水光閃過，很快就消失不見。
皇貴妃笑著說道，“臣妾哪敢呀，聖上您可別這麼說。”
“然兒那件事情，是朕的疏忽。”
“不怪聖上。”怪也不敢說啊。
永安帝歎了一口氣：“你心中有怨懟，也是應該的，現在然兒的腿又那樣了，如今說什麼都晚了，你說說自己想要什麼，隻要朕能夠做到的，朕定然會補償給你。”
秦皇貴妃的眼底，再次閃過一抹猶疑。
坐在不遠處的棠妃，倒是一臉羨慕。
她也想要一個允諾。
可惜清楚這是天方夜譚。
最起碼暫時是。
隻是一瞬，秦皇貴妃說道：“臣妾哪裏要什麼補償啊，臣妾的所有，可都是聖上給的。不過這麼久，我們幾個姐妹都老了，宮中也沒進新人了，要不，等開了春，選一批秀女進來伺候聖上吧？”
永安帝認真地看了看她臉上的笑容，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那就愛妃去安排吧。”
“是。”
到底還是失望了。
對彼此。
棠妃坐在下首，認真地吃著自己桌子上的烤雞來。
這虛偽的日子，真是讓人不爽，什麼時候是個頭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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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賜的菜到將軍府的時候，將軍府的飯菜也都好了。
其實所謂聖上賜菜，是一種榮譽的象征。
誰都不會去在乎那些菜好吃不好吃。
走個形式而已。
賞賜的是象征，吃的時候也是象征，更不要說，現在大冬天的那麼寒冷，就是冷菜送到府上，都成凍菜了。
不過這不影響此時將軍府熱熱鬧鬧的氣氛。
白修瑾的座位，依舊是在沈振光的身邊，沈振光今天信誓旦旦：“我一定要跟小白一醉方休！”
沈家哥仨之前跟白修瑾喝過酒，自然是心有餘。
聽了親爹這話，哥仨彼此對視一眼，最後還是性子最好的老大沈景開了口。
“爹，您別這樣，白神醫是客人，讓人家喝醉了不好。”沈景勸得很含蓄。
沈振光大手一揮：“沒事，我們將軍府的客房又不少，喝醉了大不了就留住唄。小白，你說是不是？”
白修瑾微笑：“大將軍說得是。”
旁邊的沈易有點沒眼看了，他直接說道，“爹，白神醫的酒量極好，他不是那麼容易醉，那麼容易留宿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