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李雲帆將稱之為雲剎國聖物的錦帆玉佩給了雨兮?”歐陽澈臉色變得很難看的說道。其實不用大家挑明,都知道錦帆玉佩對於雲剎國的意義。在大家的意識裏,錦帆玉佩是給未來的太子妃準備的,當然也就意味著是以後母儀天下的女人才可以擁有的。
如今竟然就這麼隨便的給了雨兮,倒讓人有些匪夷所思了。其實歐陽澈的臉色之所以變得很難看,完全是處於對於雨兮的擔心,誰知道李雲帆是不是有意為之的,如果這樣的話,是將雨兮陷入到了不仁不義的境地中了,而未來母儀天下的女人也必定不會放過雨兮的,因為雨兮拿了本屬於她的東西。
當時李雲帆作為當事人之一倒是沒有考慮那麼多的,當時隻覺得跟雨兮投緣,又沒有合適的禮物,所以就將手中的玉佩贈予雨兮了。
此時,歐陽軒帶著凝重的口吻開口道,“我覺得雲帆倒不是什麼壞意,要不然也不會那麼不顧生命危險的去救雨兮了,可能隻是一時興起罷了。好了,咱們眼下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該討論出一個壽宴的應對之策才好。”
歐陽澈點了點頭開口道,“七哥,你在宮中可有安排眼線麼?”
歐陽澈的直接讓歐陽軒微微一愣,不過轉而歐陽軒便帶著和善的口氣回答說,“這個有幾個,當時以備不時之需的,沒想到還真的用上了。”
“恩,我明白你的感覺,我在宮中也有部分的眼線,其實平心而論,誰都不希望自己的眼線開始起作用的。”說到這裏的時候,歐陽澈不由的苦笑了下。
但轉而歐陽澈便鄭重其事的開口道,“七哥,壽宴的時候,咱們也隻能隨機應變了,到時候,三國都在場,即便是六哥和太子想要有什麼異常的舉動,也是不會太明目張膽的。”
歐陽軒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有道理,不過咱們還得多做準備,當今最壞的打算便是太子有可能提前登基或者六哥帶兵包圍皇宮,這種事情在皇家實在是上演太多遍了。”
歐陽澈的眉頭隨著歐陽軒的話而皺了起來,“七哥說的有道理,的確是有這個可能性,這樣吧,到時候,就給邊關的將領留口信好了。隨時準備接應咱們,如果你剛才說的真有可能是真的話,那麼,咱們帶那麼多人去肯定是不現實的,說不定連京城都去不了的,一定會以各種理由被拒絕在外的。所以隻能派信任的人接應咱們,實在不行的話,就看誰的實力強了。”
歐陽軒點了點頭說道,“九弟,這就靠你的軍事部署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盡管說,回頭我再看看宮中有沒有什麼消息。”
歐陽澈凝重的點了點頭,帶著幾分悲涼開口道,“對於我跟七哥說的事情,希望七哥好好考慮考慮。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說完之後,歐陽澈便離開了歐陽軒的房間,在歐陽澈走後,慕容天才重重的鬆了一口氣說道,“皇家之間的談話真的好壓抑啊。”
“你作為一個旁觀者都覺得壓抑了,你想想看,我們這些置身其中的會是什麼滋味呢?”歐陽軒帶著無奈的笑意看向了一旁悠閑的為自己斟茶的慕容天說道。
“對了,九王爺臨走的時候讓你考慮什麼?”慕容天奇怪的問道。
“奪位!”歐陽軒帶著悲壯的語氣重重的歎了口氣。如果九弟真的有什麼不測的話,那麼這江山的擔子就真的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了。這是自己多麼不願意看到的事情,看來自己閑雲野鶴的生活要暫時放棄了……歐陽軒的心裏不無沉重的想著。
一旁的慕容天吃驚的長大嘴巴看著歐陽軒,在慕容天的心裏,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好友的誌向根本不在於皇位,但是為了諸多理由聽到軒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慕容天便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程度以及這期間夾雜的無奈感。
看著自己的好友完全一副呆愣的樣子,歐陽軒不由的好笑開口說道,“天,你這是怎麼了?無奈的人應該是我才對啊,你那麼無奈那麼吃驚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慕容天帶著幾分無語開口道,“我說軒,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啊,我這不是為你擔心嗎?你一向都不喜歡皇權鬥爭的。如今卻要親自將自己卷進去,誰都知道,這一旦進去了,可就是沒有回頭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