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雲峰茶樓門口時,顧青辭一下馬車就遇到了常貴。
常貴見顧青辭就撇開同伴匆匆趕了過來,“顧大小姐今兒怎麼來了?”
顧青辭指了指後麵下車的懷清,有些無奈地說道:“她今兒在雲峰茶樓約了個畫師,非要我陪著來瞧瞧。”
常貴腦子轉得快,“是冷夜吧?”
顧青辭詫異地看了眼常貴,“隻聽說滿都城的女人都聽說他了,沒想到你也知道?”
常貴訕笑道:“他現在可是大紅人。”
顧青辭剛要說話,沒想到又是一輛馬車停了下來,這輛馬車華貴而不俗氣,獨特的花紋雅致特別,一看就不是凡品。
懷清搖了搖顧青辭,低聲道:“這就是冷夜的車,上回英國公府二小姐約冷夜的時候,我正好路過瞥見了。”
馬車停穩後,一位身著月白長衫的翩翩貴公子身手飄逸地下了馬車,他長相俊逸而偏儒雅,如同一枚白玉,溫潤不凡。
懷清笑著向前走了一步,“這位就是冷畫師吧?”
冷夜轉身朝著懷清和顧青辭的方向點了點頭,行為舉止透著隨性,甚至說的上貴氣。
“在下冷夜,先進去喝杯茶吧。”
懷清笑著點點頭就要往裏走,而顧青辭卻被常貴拉住了。
顧青辭見常貴臉色有些異樣,她眉頭微擰,衝前麵的懷清和冷夜說道:“我晚點就來。”
冷夜淡淡地掃了眼顧青辭,唇角微勾,片刻後便轉身進了茶樓。
見外頭沒人了,常貴抹了把額頭的冷汗,開口道:“這冷夜的聲音怎麼和那天在百樂賭坊算計我的人那麼像!”
顧青辭皺了皺眉,“你說什麼?”
常貴急聲道:“我那天隔著屏風沒看到人,可我記得聲音啊。”
旁邊的竹苓撇了撇嘴,“這不可能,冷夜可是名滿都城的畫師,他怎麼可能去賭坊呢?”
顧青辭想了想冷夜周身的氣質,著實難以想象他會去賭坊還算計了常貴,“常貴,你是不是記錯了?”
被顧青辭這麼一質問,常貴有些不確定地摸了摸後腦勺,“好像我突然之間也說不準了,但就是剛剛他開口的瞬間我覺得像,有可能……是我弄錯了吧。”
說著,常貴就把顧青辭往茶樓裏麵請,“都是我這腦子記不清楚,差點耽誤了顧大小姐的事。”
顧青辭搖搖頭,“沒什麼,進去吧。”
可在路上她皺緊了眉,就是常貴這句話讓她也覺得有些不舒服,這冷夜的聲音為什麼連她都莫名覺得曾經聽過呢?
就在顧青辭要邁進門的時候,突然後麵傳來了小廝的喊聲,“大小姐!”
顧青辭回頭一看是將軍府的管事,“怎麼了?”
管事喘著氣說道:“大小姐,老爺有個貼身隨從趕回來了,說是遇到大事了要見大小姐!”
顧青辭一聽就急了,“是不是爺爺有什麼事了?”
她回頭就和常貴說道:“我不進去了,你替我說一聲我府裏有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