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成遠笑了笑,“殿下也未免太過緊張了,如今朝中勢力大半都歸順於殿下,剩下的無非是些上不得台麵的角色,宮中局勢被攪亂後也就那樣,皇上想做什麼還不得掂量著辦?”
“就算是他真想扶七皇子,可七皇子連個有實力的外家都沒有,怎麼同殿下比?我們要做的就是等一個時機,陳盛不是說了,一旦皇上病倒,就是殿下監國的好時機。”
說著,南成遠同一旁的夢兒說道:“夢兒,將我帶來的好酒呈上來。”
夢兒柔柔地應了一聲,去一旁取了一壺酒過來,又分別倒了兩杯,“少主,殿下,酒來了。”
穆君佑還是多看了夢兒一眼,眼底透著一絲的狐疑,可心裏又覺得或許是自己想多了,畢竟這個夢兒一直跟著南成遠,也沒有身手,無非就是個頗有姿色的女人罷了。
也許上次隻是他的錯覺……
南成遠察覺到穆君佑看夢兒的眼神,他心裏有些不太舒服,於是不動神色地將夢兒拉到了自己身後,畢竟他現在雖然對穆君佑不滿也不能表現出來,他還指望著穆君佑奪得權勢後助他奪回聖醫宗。
片刻後南成遠就恢複了神色,舉起杯子說道:“預祝殿下接下來一切順利。”
聽著南成遠的一番奉承,穆君佑心裏頓時熨帖起來,仿佛已經能看到自己坐在龍椅上的情景。
一旁站著的夢兒看著他們喝酒,目光緩緩移到了穆君佑的杯子裏,她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穆君佑心想事成?
雖然兩人喝的是同一壺酒,可穆君佑的那隻杯子是在毒液裏浸泡過的。
不僅僅是這隻酒杯,她早就暗中利用穆君佑和南成遠碰麵的機會給穆君佑下藥了,這種慢性毒藥還是當初從風家帶出來的,隻要一點一點地下足了量,最後就能看著穆君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當初穆君佑為了利用端親王府娶了她,可卻在最關鍵的時候親手斬殺她的父親,這筆賬她會讓穆君佑百倍奉還!
第二天一大早,清晨的一場雨讓院子裏格外清新,今早顧青辭是和穆玄景一道用的早飯,隻是穆玄景吃過便去了前院處理事務。
顧青辭看著雨後格外好的天氣,舒展著筋骨便走出了屋門。
這時候,一個婆子前來通報,“王妃,寧太醫來了。”
顧青辭點點頭,“請他進來吧。”
不一會兒,寧亦痕便到了院子裏,他今天沒有穿太醫的朝服,而是一身寬鬆的常服,看起來像是要出門,見顧青辭有些疑惑,寧亦痕笑著拱手道:“下官是來同王妃道別的。”
顧青辭眨了眨眸子,“哦?寧太醫要去哪裏?”
寧亦痕笑道:“下官正要去白龍寺為文太妃複診,順道在白龍寺待一陣子,王妃可有物件要帶給太妃?”
顧青辭聽他這麼說,淺笑道:“你來得倒是正好,有些東西我正要吩咐下人往白龍寺送過去,既然寧太醫要過去便一道帶過去吧。”
實則顧青辭早就知道寧亦痕肯定會聽她的離開都城。
不一會兒,良薑便抱著兩個包袱過來了,“這些都是要送去給太妃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