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辭又問道:“除了這兩家可還有其他買家”
這些個掌櫃紛紛搖頭,“我們幾個也是常年和各府打交道的,這都城內根本找不出其他人家喝這茶的。”
顧青辭點點頭,隨後起身往外頭走去。
那管事見有人出來了,嚷嚷的聲音更大了,顧青辭倒是幹脆利落,直接開口道:“來人將這個仗勢欺人的刁奴綁起來”
管事一愣,隨即更惱火了,衝著顧青辭吼道:“憑什麼抓我”
懷清這會兒早已等不及要散散火氣了,於是立刻讓鋪子裏兩個身強體壯的夥計去抓人。
這管事雖然嘴凶卻沒幾下子真本事,況且這裏人多,他想跑也沒路可逃,於是沒一會兒就被按在地上了。
懷清抱著雙臂站在門口,朗聲吩咐道:“就把這個刁奴綁在門口的柱子上”
管事掙紮不開,扯著嗓子喊道:“我犯了什麼罪你們憑什麼綁我我要報官”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一個個都伸長了脖子看著清風書鋪門口這一小塊地,畢竟一方是長公主和景王妃,一方是侯府,鬧出的又是這樣不體麵的事,哪個不想知道結局如何。
此時,顧青辭衝著管家點點頭,“無妨,反正我們也是要報官的,省的你這種欺瞞主子的刁奴既坑害了書鋪又敗壞了武安侯府的名聲。”
說著,顧青辭和一旁的夥計說道:“去衙門一趟,就說書鋪抓了個尋釁滋事的刁奴,順道再去武安侯府知會一聲”
話還沒說完,人群外響起喊聲,“你們憑什麼抓本少爺的人”
顧青辭一看,原來是躲一旁看戲的小侯爺憋不住了,她淡定自如地說道:“既然武安侯府的人來了,那也省了一回事了。”
小侯爺眼睛一瞪,“清風書鋪不僅以次充好、詐騙錢財,現在還私自扣押本少爺的人,這事情本少爺和你們沒完”
顧青辭眼眸一抬,“看來果然沒錯,這刁奴就是欺瞞主子、故意尋釁”
小侯爺剛要反駁,常遠帶著人趕到了,他皺了皺眉,掃了眼武安侯府的人,“這是怎麼回事”
路上他就知道來惹事的是武安侯府的人了,因此這件事還真有點難辦,就算他有心要偏袒也得顧忌大局,畢竟如今武安侯不聲不響地在朝廷中已經坐穩了位置。
顧青辭和懷清都沒想到來的居然是常遠,畢竟這樣的小事哪裏需要大理寺出麵。
去衙門報信的夥計連忙說道:“衙門剛上任的縣令還在宮裏複命,小人正好在衙門口遇上常大人。”
顧青辭點點頭,“原來如此。”
武安侯府的小侯爺倒也沒怕,揚著下巴和常遠說了一通,著實將清風書鋪狠狠地控訴了一邊,外加嘲諷了懷清一把。
想到是顧青辭派人去衙門的,常遠心裏大致有了分寸,於是轉身問道:“這清風書鋪既然掛牌營業,那就得按照律法辦事,不知這件事如何解釋”
小侯爺哼了一聲,“你們最好給本少爺一個交代,否則這件事沒完”
顧青辭直接讓夥計把武安侯府扔回來的書都搬了出來,“常大人說的有理,清風書鋪是都城合法開業的商家,不僅對顧客負責,也要討回自己的清白。”
說著,她指了指還被綁在柱子上的管事,沉聲道:“這刁奴故意毀壞書本並來書鋪鬧事,不僅想毀了清風書鋪的名聲,更是敗壞了武安侯府的門風,依我看說不定還另有圖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