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總算告一段落,懷清拉著顧青辭道:“青辭,真是多虧了有你在,不然今天我可真要賠錢又丟麵子了。”
顧青辭看了眼一旁的華子秋,意味深長地說道:“你也別光謝我了,那幾個掌櫃都是他找來的,沒有這幾人,我也發揮不出來啊。”
懷清瞄了眼華子秋,見他若無其事地在吹口哨,一副不正經的模樣,她扁了扁嘴,“他那叫將功補過,還不是他惹了人家武安侯府的小侯爺”
華子秋差點跳腳,“合著全是我的錯啊”
懷清兩手叉腰,“就是你的錯”
見風平浪靜後這兩人就鬧騰,顧青辭無語地看了看天,這兩人啊
平靜了兩天,朝廷倒是一番風起雲湧,常遠被新帝提為丞相,隨後就是雷厲風行的一係列舉措,徹底肅清了廢帝穆君佑在朝廷攪亂的渾水。
擱置了好幾日的都察院直接被廢,這一機構設立以來的所有冤假錯案都被平反,光是忙這件事就讓常遠腳不沾地了。
除了整治這些殘害忠良的貪官,新帝還重新啟用了不少被穆君佑罷黜的官員,整個朝廷的氣氛頓時清朗起來。
這一日,顧青辭應當今太後、曾經的容太妃之約入宮赴宴。
剛被尊為太後,容太妃始終有些不習慣,她不喜熱鬧,於是大部分時候都聲稱要調養身子。
見顧青辭帶了好些糕點和藥膳來,太後攜著她的手往裏走,笑道:“哀家都不知道該送你些什麼好,你倒好,還送了這麼多東西來,讓哀家都不好意思了。”
顧青辭回以一笑,“也沒什麼,都是一些鋪子裏的點心,借花獻佛罷了。”
太後連忙喊了身邊的宮女,“冬梅,挑幾樣點心熱一熱再取來,還要泡一壺最好的茶。”
顧青辭有些遲疑地看了眼領命而去的宮女,“怎麼不見寶珠”
當初寶珠雖然暫且留在江南養傷,但前幾日華子秋已經派人送她回都城了,算起來也該到了。
太後輕笑道:“寶珠是回來了,隻是哀家心疼皇上身邊沒個知冷知熱的人伺候,想來想去還是寶珠最讓哀家放心,所以就讓她去皇上身邊伺候了。”
說著,太後便親昵地拉著顧青辭在塌上一同坐下,見顧青辭似乎有婉拒的念頭,太後一著急,連忙拉緊了她的手,“你可千萬別和哀家生分了,這深宮本就淒涼。”
顧青辭笑道:“好,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坐下後,太後苦笑道:“雖然回都城才短短幾日,可對哀家來說簡直就是天翻地覆的變化,這心裏頭就覺得是在做夢,總覺得不踏實”
說著,她看了看顧青辭,“要不是後宮留下的爛攤子沒處理完,哀家早就喊你進宮來說說話了,每次都是,同你說一說話,這心裏頭就舒坦多了。”
顧青辭淺笑道:“現在大局已定,太後隻需要安下心來,我聽常大人說了,如今皇上很得民心。”
太後點點頭,有些欣慰地笑道:“是啊,忙了這麼多天,眼見著皇上就瘦下去了,有時候晚上還要和常遠商議國事,上回哀家去送宵夜的時候還聽見皇上要召見華家大少爺,要不是哀家提醒,他們都不知道夜深了。”
這件事顧青辭倒是知道,華子秋前兩日就領命推廣薯瓜一事,這會兒想必已經有囤積的薯瓜開始運往災區。
和太後說了好一會兒的話,這時門口傳來了宮女的通報聲,“太後,皇上讓寶珠送了些禦膳房的點心來。”
沒一會兒,寶珠便捧著食盒進了屋,“皇上聽聞景王妃來瞧太後,特地讓奴婢送些點心來。”
覺得寶珠的嗓音聽起來怪怪的,顧青辭下意識地抬頭多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