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元吉摔在了地上,好不容易才坐起來,臉色煞白地喊道:“爹爹您不能這麼狠心大哥已經死了,我是您唯一的兒子啊我生是顧家的人,死是顧家的鬼”
顧老將軍啐了一口,“我最後悔的就是養出了你這樣大逆不道的東西來你要真記得自己是顧家人就不會進都察院,更不會殘害忠良”
頓了頓,顧老將軍漲紅著臉繼續罵道:“你還敢帶人到將軍府鬧事,要不是成誌守住了門,你是不是還想毀了顧家”
顧元吉眼底虛閃了一瞬,立刻哭嚎道:“我那是被人挑唆,豬油蒙了心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我已經知道錯了我可是您唯一的兒子了,難道您要眼睜睜地看著我被人打死嗎那顧家還有什麼臉麵啊”
顧老將軍看著胡攪蠻纏的顧元吉,氣得胸口不住地起伏,臉色都白了,顧青辭連忙扶住他,勸道:“爺爺,別動氣”
顧老將軍指著顧元吉,一陣恨鐵不成鋼的氣惱,最後他一拍大腿,歎道:“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一直以來疏於管教,也不會讓他變成這個樣子”
見顧老將軍急火攻心,顧青辭連忙讓吳伯扶住顧老將軍,“爺爺,您要是信得過我就讓我來處理這件事,您先回府休息吧。”
她怕再被顧元吉糾纏下去,爺爺的舊疾也要被氣得發作了。
吳伯也連忙勸道:“是啊,老將軍,您這幾天一直在外奔波,還是別管這種事了。”
顧老將軍看了眼顧青辭,點頭後沉聲道:“青辭,這件事就交由你來辦,隻是千萬別對他再心軟了,否則顧家數十年的名聲都要毀於一旦”
看顧老將軍這就要走了,顧元吉大聲喊道:“爹您不能不管兒子”
他還沒喊完就被顧青辭身邊的侍衛按在了地上,顧元吉驚恐地看著顧青辭,拚命掙紮道:“你放開我我是你二叔你沒資格動我”
顧青辭冷冷地開口道:“既然爺爺讓我來處理這件事,那我就有資格。”
說著,顧青辭衝那些受過顧元吉欺壓的百姓說道:“我知道你們都受苦了,這也有顧家的過錯,今天我代表顧家給你們一個交代。”
“我會派人清點顧元吉的所有剩餘財產,但凡被他欺壓過的人家隻要證據都可以名正言順地分得一部分。”
顧青辭這話一落下,周圍的百姓紛紛叫好。
她示意大家安靜,又繼續說道:“至於顧元吉本人,我一會兒就會派人送他去衙門,在那之前你們盡管有怨抱怨、有仇報仇,我什麼都看不見。”
說完,顧青辭讓那兩個按著顧元吉的侍衛鬆開了手。
“顧青辭你不能這樣你不能”
顧元吉話還沒喊完就被憤怒的百姓揪到了巷子裏。
顧青辭和那兩個侍衛吩咐道:“你們在這裏守著,一會兒將顧元吉送去大理寺,告訴常大人不必給顧府留麵子,畢竟他已經不是顧家人了。”
那倆侍衛連忙拱手領命,“屬下明白了。”
隨後,顧青辭帶著竹苓上了馬車,不一會兒馬車就走遠了。
然而此時,斜對角的一家茶館二樓,一個身著白衣的女子緩緩放下窗子的紗簾。
她身姿綽約、麵容姣好,隻是那雙眸子因為浮起怨毒而顯得猙獰,這正是消失了一陣子的白映雪。
放下紗簾,白映雪轉身看向一旁獨自喝茶的冷夜,壓著怒意問道:“等來等去,顧青辭的日子越過越風光,我們巫族倒成了不敢露麵的過街老鼠,這種日子到底還要忍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