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陸憶柔這麼喊,白飛揚頓時愣了,他當然聽說過華子秋了。
隻是由於他們白家住的鎮子離金陵城不近,他從前混的圈子都是所謂的書香門第,接觸不到華子秋這樣的人物,因此他並沒有見過華子秋本人,可華家到底是金陵城多年的首富,他怎麼會不知道呢
看著眼前滿臉冷色的華子秋,白飛揚剛剛的氣勢完全減弱了,有些訕訕地說道:“原來是華大少爺,在下白飛揚,是金陵城附近白水鎮人士。”
說話的同時他站起身和華子秋見了禮,畢竟華子秋是他惹不起的存在。
華子秋狐疑地掃了眼白飛揚,他雖然不認識白飛揚,但認得陸憶柔,之前他總去懷清的清風書鋪,因此和陸憶柔是相識的。
剛剛他在門口同小廝交代事情的時候一眼看到陸憶柔和一個陌生男人出現在這裏,似乎還喝得有點暈暈乎乎的,他頓時覺得不太對勁。
觀察了一會兒又見這男人去拿了一壺更烈的酒,於是他便忍不住插手了這件事。
華子秋根本不想和這個白飛揚多廢話,於是皺眉直接問道:“陸大小姐怎麼會同你深夜在這裏喝酒”
陸憶柔出現在金陵城外已經很奇怪了,還和這麼個男人在客棧喝酒,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還不等白飛揚說完,酒勁上來的陸憶柔拍著桌麵就站起身,擋在白飛揚身前,指著華子秋道:“華子秋,你有什麼資格盤問我們你就不是什麼好人”
華子秋臉色一暗,並沒有反駁什麼,他知道陸憶柔為什麼對他有這麼大的敵意,完全是因為他和懷清之間的事,然而這件事他確實有錯在先。
看華子秋不說話了,陸憶柔更氣了,拉著白飛揚說道:“白大哥,我們走,別理這個薄情寡義的惡人”
盡管心裏壓抑難受,可華子秋還是黑著臉攔住了兩人,畢竟這件事他既然看到了就不能視若無睹,於是他沉聲道:“陸大小姐,你可以罵我,但我要提醒你,你麵前這個男人完全就是想灌醉你你最好清醒一點”
白飛揚臉色微變,急聲道:“華大少爺這是什麼意思我根本沒有想要對憶柔這麼做”
華子秋當著他的麵提起剛剛那壺酒,冷聲道:“這是店裏最烈的酒,你給她倒了足足一大杯,就憑陸大小姐的酒量,怕是一杯之後就任你為所欲為了吧”
白飛揚皺緊了眉,覺得華子秋根本不可能看出這是他特地要的烈酒,於是矢口否認道:“華大少爺你分明剛剛才進門,怎麼可能知道我拿的是什麼酒,這是汙蔑”
華子秋冷哼了一聲,“倒是忘了告訴你了,很不巧,這客棧就是我的產業,而且是最近剛剛接手的,因此這鋪子裏什麼酒是什麼樣子的我清清楚楚”
說著,華子秋將酒壺重重往桌上一放,“掌櫃,既然有人不信,不如你來解釋解釋。”
很快,掌櫃就趕來了,對華子秋行了一禮,隨後聞了下那壺酒,“大少爺,這確實是咱們客棧最烈的酒。”
這變故來得太快,白飛揚都沒來得及說話,他臉色大變,差點忘了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