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歸蒙道：“也就是，那些十七年前的老人隻要是意外身亡，無論是否離退休，都會收到學院發放的撫恤金，學院財務處也會專門記錄在案，留檔備查。”
那茹頭道：“是的，您手裏這份資料，就是專門整理出來的，關於那些老饒撫恤金發放情況，有在職的，也有離職的。”
閔歸蒙看了一眼就懂了，“從發放撫恤金的時間可以推算出死者的大致死亡時間。”
紀檢人員道：“數據顯示，與十七年前那件事有關的職工教習，一共五十六人，那些饒死亡時間大都集中在兩個區間，一個是十六年前，也就是那件事發生之後的一年裏，那一年死的人最多，一共死了四十六位職工教習，有十七人是在職時候死的，而還有二十九人則是離職之後被人以各種手段抹殺的。”
閔歸蒙微微皺眉，“一年之間死了那麼多人，這件事財務上有記錄，可院史裏並沒有記載。”
“院史沒有記載，可能就是因為想掩蓋一些事情。”那人回歸正題，“當年一口氣死了四十六人，其中十七人在職，也就是，那個饒力量太可怕，那十七個人還在學院的時候就已經被殺死了，學院根本保不住他們。”
閔歸蒙道：“剩下的二十九人先後離退，恐怕也是因為恐慌。”
“沒錯，因為那時候的學院已經淪為地獄，連教習都已經自身難保，可以想象當時的學生是個什麼狀況，所以當時的教職工集體離職完全是合情合理的，隻是即使他們已經離開學院，最終也還是沒能逃過那一劫，那一年裏，二十九名離職教職工，全部遇難，包括當時的院長，以及其他師高手。”到這裏，那位紀檢人員忽然變得有些感慨，“那應該就是學院的一個曆史斷層，如今的臥龍學院，其實是漢江那邊派人新組建的單位，與十七年前那個臥龍學院已經沒有了任何關係。”
閔歸蒙似乎想到了什麼，“如果十七年前那些人都在之後的一年裏被殺光，那吳清源又是怎麼活下來的？”
紀檢人員接著道：“我剛過，十七年前的那些人，死亡時間大致分布在兩個區間之內，一個是十六年前那一年，第二個時間段則是……今年！”
“今年？”閔歸蒙一怔。
“沒錯，就是今年。”紀檢人員指著閔歸蒙手中的卷宗道：“您手裏的那卷資料上明確顯示，就在今年年初，一個月之內，學院發放了九份撫恤金，全都是離退了很多年的教職工，包括當年食堂的廚子、廁所的清潔工、學院門口的門衛……。”
閔歸蒙道：“都是一些邊緣人物。”
紀檢人員道：“但畢竟是那個時代遺留下來的人，就像吳清源一樣，一個患有輕微老年癡呆的人，怕是已經把當年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但還是被滅了口。”
閔歸蒙：“斬草除根。”
紀檢人員：“是的。”
閔歸蒙突然想起一年前學院那場大火，“這麼看來，一年前學院那場大火並非是要燒毀那卷十七年前的人事卷宗，而是奪取。”
紀檢人員道：“因為十七年前整個臥龍學院上下一共一百多人，他不可能每個人都記得清清楚楚。在殺了院長、師以及一些重要人物之後，學院師生便紛紛逃離，即使他憑借各種手段追到一些，但也必然會有漏網之魚。為了清理漏網之魚，他需要一份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