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敬低頭看了一眼,顧晚秋身上的晚禮服是斜開叉的,一雙修長美腿暴露在空氣中,她的皮膚很白,在黑色裙擺的映襯下,更顯白皙無暇。
他收回目光,從口袋裏掏出了打火機。
火光亮起,照亮了幽暗的角落,女人的麵容也在薛敬眼裏更為清晰。
顧晚秋有一雙很漂亮的眼睛,眼尾微微上挑,瞳色很淺,眼角處點綴著一顆小小的淚痣,為她增添了一絲欲說還休的風情。
很獨特,也很勾人。
顧晚秋微微傾身湊過去點煙,黑色長發從臉頰兩邊散落,發尾滑過薛敬的手背,微微酥麻。
她吸了一口煙,然後輕嗬出一口煙霧。
薛敬聞到空氣中和他相同的煙草味,以及夾雜在其中似有若無的女人香。
顧晚秋眯起眼睛,慵懶的神情就像一隻貓咪,她勾起唇角,對薛敬嫣然而笑,“謝謝。”
道完謝,顧晚秋便轉身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薛敬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她。
顧晚秋靠在欄杆上,姿態閑適,風似乎比剛才大了些許,她的頭發被吹得有些亂,有幾縷黏在了嘴唇上,薛敬看到她嘴唇輕咬著煙蒂,抬手將耳邊的碎發攏好。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上麵有一個淺淺的唇印,顏色深紅。
這時,旁邊傳來了腳步聲。
蘇雅嵐走到薛敬身邊,“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
薛敬收緊手指,抬起頭,語氣很淡,“出來透透氣。”
蘇雅嵐說:“謝謝你今天晚上能來參加我的慶功宴,我還以為你工作這麼忙,來不了呢。”
薛敬吐出一口煙霧,視線越過蘇雅嵐的肩頭定格在倚靠在欄杆上的女人,女人模糊的影像在煙霧中半明半暗,他抖了抖煙灰,半晌才淡淡地“嗯”了一聲。
蘇雅嵐早就習慣了薛敬冷淡的性格,也不覺的尷尬,她說:“我們進去吧,這裏有點冷。”
薛敬最後看了陽台上的女人一眼,她偏頭看著夜色,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他這邊的動靜。
一支煙抽完,顧晚秋才轉回頭,從她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宴會廳裏正與蘇茂山交談的薛敬,蘇雅嵐就站在他旁邊,兩個人就像一對金童玉女,無比般配。
她輕“嗬”一聲,拿下嘴裏的煙,直接摁滅扔進旁邊的垃圾桶裏。
慶功宴結束,程婭讓顧晚秋在酒店門口等她,她去把車開過來。
顧晚秋裹著大衣靠在旁邊的路燈上,穿著高跟鞋走了一晚上,她的腳後跟被鞋磨破皮了,有些疼,她幹脆把高跟鞋脫了下來。
一輛黑色賓利駛過街道,後車座上的男人忽然出聲,“停車。”
司機停下車,有些疑惑地回頭看向薛敬,“薛總,怎麼了?”
薛敬沒說話,深黑的目光盯著路燈下的女人,橘黃色的燈光把她的影子拉的很長,她脫下高跟鞋,腳背微微弓著,腳趾瑩白如玉。
因為彎腰的動作,胸前春光乍泄。
這個女人,從頭到腳,都是極品。
程婭的車開了過來,“上來吧。”
“嗯。”
顧晚秋一隻手拎著高跟鞋,一隻手拉開車門。
忽然她頓了頓,似是察覺到了什麼,目光直直地看向停在路邊的賓利。
薛敬收回目光,吩咐司機:“開車。”
“好的,薛總。”
黑色賓利揚長而去,顧晚秋聽到程婭問自己,“你看什麼呢?”
“沒什麼。”
顧晚秋語氣很淡,唇角卻彎起了一個上揚的弧度。
……
程婭把顧晚秋送回了家,這間公寓是顧晚秋自己租的,四十多平米,麵積不大,但是一個人住倒也夠了。
她脫下禮服,赤著腳走進衛生間,一邊哼著小曲兒一邊洗澡,出來的時候裹著浴巾直接倒在了床上。
顧晚秋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前陣子因為得罪了公司高層,她已經一個多月沒有接到工作了,基本上就處於被半雪藏的狀態,每天都是無所事事。
她揉了揉頭發,這時肚子咕咕叫了一聲,她起身下床,打開冰箱卻發現裏麵空空如也,懶得出去買東西,顧晚秋便又回到了床上,正準備睡個回籠覺,用睡眠抵擋饑餓,手機忽然響了。
電話是程婭打來的。
“晚秋,昨天晚上那個張導聯係我了!”
程婭的聲音很是激動,“他說他的新戲還缺一個女三號,讓你去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