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老板娘便把餛飩和啤酒端了上來,薛敬並不餓,隻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顧晚秋看起來到真的是餓了,一口餛飩一口啤酒吃得不亦說乎,到後來連湯也一口不剩地全都喝了。
一個空碗加兩個空酒瓶彰顯著她的戰績,她摸著肚子發出滿足的一聲歎息,然後抬手抹了抹嘴唇。
這個樣子哪裏像個女明星,她倒是真性情,在薛敬麵前一點架子都沒有。
吃飽喝足,顧晚秋伸了一個懶腰,吃飯的時候她把外套脫了搭在一邊,裏麵是一件雪紡白色襯衣,因為伸懶腰的動作,胸前的扣子幾乎都要爆開,透過露出的縫隙,薛敬甚至都可以看到她裏麵內衣的顏色。
他臉一黑,手指叩了一下桌子,聲音很沉,“把手放下來。”
顧晚秋愣了愣,不解道:“為什麼?”
薛敬沒有解釋,拿起她放在一邊的外套,直接扔在她身上,站起身說:“走。”
顧晚秋穿好衣服跟在薛敬身後,既然說了是她請客,那自然不用薛敬掏腰包,她去了前台結賬,薛敬則在門口等她。
結完賬,顧晚秋大剌剌地掀開門簾,許是喝了酒的緣故,她走路有些不穩,腳下被那過高的門檻絆了一跤,整個人直接跌進薛敬懷裏。
薛敬被她撞得後退了幾步,後背抵上牆麵,而眼前,是她微醺帶著酡紅的姣好麵龐。
巷子狹長幽深,隻有一盞孤零零的路燈還亮著,朦朧的光線下,身體的其他感官被無限放大。
薛敬能感覺到懷中的身體很柔軟,腰肢纖細,胸部壓著他的胸膛,帶著酒氣的灼熱呼吸拂在他頸間,隻一瞬,他就感覺全身血液都往腦門上湧,壓都壓不住。
“不好意思。”
顧晚秋雙手抵住薛敬的胸膛,道了一句歉,便要直起身離開,不料薛敬忽然伸手攬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重新壓向自己,兩個人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了一起,比剛才更加親密了。
薛敬放在她腰間的手沿著她的脊背一路往上,然後一把揪住她的頭發。
顧晚秋被迫仰起頭,她喉間溢出一聲低吟,聲音柔媚,簡直酥到了骨子裏。
“薛先生。”她舔了舔嘴唇,一雙眼睛濕漉漉的看著薛敬,細長的眉微微蹙著,噙著一絲嬌嗔抱怨道:“你好野蠻。”
“是麼。”薛敬臉上沒什麼表情,可目光卻極深極為濃烈,好似要生吞活剝了她,“還有更野蠻的。”
顧晚秋媚眼如絲,吐氣如蘭,“薛先生可真有趣。”
話音未落,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一陣風吹來,澆滅了方才的熾熱。
薛敬鬆開顧晚秋,從褲兜裏拿出手機,上麵閃爍著“蘇雅嵐”三個字。
顧晚秋整理了一下頭發,她看到薛敬手機屏幕上的名字,目光頓時一暗,但轉瞬間便又恢複了正常,她非常體貼地說:“薛先生你接電話吧,不然蘇小姐可要等急了呢,我就先走了,再見。”
說完,不待薛敬反應,她就轉身離開,沒有一絲留戀和猶豫。
到了巷口,顧晚秋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她坐進去,對司機說:“師傅,去東吳路四季酒店。”
離開的時候,她偏頭透過車窗最後看了巷子一眼,薛敬的身影似乎還在。
車內放著晚間電台,慵懶沙啞的女聲咿咿呀呀的唱著,伴隨著繚繞的尾音,巷口深處那個身影也愈見模糊,最終消失不見。
顧晚秋靠在車窗上,唇角微微揚起。
上趕著不是買賣,要有來有往才有意思。
……
另一邊,蘇雅嵐看著沒有打通的電話,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最近薛敬連她的電話都不接了,之前薛敬去了她的慶功宴,她還以為兩個人的關係更進一步了呢,現在看來,這隻不過是她一個人的自作多情罷了。
叩叩叩,有人敲了敲門,家裏保姆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小姐,該吃飯了。”
蘇雅嵐心情不好,哪裏還能吃得下飯,幹脆說:“我不吃了。”
保姆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麼,回到樓下餐廳,蘇茂山問:“雅嵐呢?”
“小姐說她不吃了。”
蘇茂山皺了皺眉,剛才蘇雅嵐還張羅著讓保姆做了一大桌子菜,說是有客人要來,怎麼現在好端端的又不吃了呢?
韓玉梅對自己的女兒倒是很了解,“是不是她和薛敬之間出問題了?你也幫幫嵐嵐,要是能攀上薛家,嵐嵐臉上也有光啊,咱們家也能跟著撈點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