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她將他當成了洪水猛獸,怨恨他占了她的身子,還一次次往死裏折騰她,連她有了孩子都不想放過其實,全都是對他的曲解
他在意她,在意她肚子裏的孩子,所以晚上不睡覺,就盯著她的肚子在心裏傻樂。
隻是因為他們相處的方式一直都是錯誤的,所以他的那份歡喜並沒有表現在臉上。
而這一世,他們相處的和諧融洽了,他也能在她麵前表現出他真實的情緒了,所以她看到了他也終究不一樣了。
想到這裏,顧晚心裏對霍西州的愧疚又多了一份,酸澀卻滿足的感覺也越來越多了。
她的西州啊,從前隻是不懂得怎麼表達對她的感情。
而她從前啊,也隻是瞎了眼睛瞎了心。
幸好,重來了這麼一次,讓她還能再見到他,嫁給他,與他一起分享悲歡喜樂,給他生兒育女
“晚晚,你怎麼了做了什麼不好的夢嗎”
顧晚還陷在回憶裏,霍西州見她驚醒,已經無比緊張的將身子傾過來:“怎麼額頭上都是汗”
他急忙忙的下了床,連鞋都忘了穿,赤著腳走到旁邊,拿了帕子回來,小心翼翼的幫顧晚擦了擦額頭上和脖子上的汗。
“我沒事,”顧晚搖了搖頭:“是夢見了一點不好的事情,但是醒來看見你,就知道那不過是場噩夢,做不得數的。”
說著,她將被子掀開些:“西州,你把帕子放下,快過來睡吧,外麵冷。
屋子裏燒了碳爐子,但還是冷的,他就穿著一件單衣,赤著腳。
“好。”霍西州將帕子放回了盆裏,上了床,卻並沒有躺在顧晚的身邊,而是盡可能的貼著床沿,似乎下一秒就要滾下床去。
顧晚見狀,有些疑惑,就將自己的身子往那邊挪了挪。
卻見到霍西州騰地將身子往床下一翻,倒是穩穩的站住了,姿勢也還算帥氣,可臉上的表情就有些滑稽了。
“晚晚你你別過來。”
倒像是顧晚要強迫了他似的。
“西州,你這是怎的了”顧晚臉上的疑惑更深了:“我怎麼不能過來了你”
她的心裏忽然就緊張了起來:“你去接霍明浩,是不是還發生了什麼別的事情,你沒有告訴我”
她擁著被子坐了起來:“你身上是不是還有什麼別的傷,你沒讓我看見”
“沒有。”霍西州解釋說:“我身上沒有別的傷,也沒有發生什麼大事,隻是,你現在是有孩子的人,你若是靠我太近了,我怕我手腳亂放,再傷了咱們的孩子。”
這個原因,讓顧晚愣了愣,隨即心裏滿滿都是暖意。
“西州,你你竟然在擔心這個你”她的嘴角頓時勾起了笑容:“你不用這麼緊張,孩子還小,我會將他保護的很好,你哪裏就能傷著他了”
“晚飯的時候,母親與我叮囑過,一定要小心些睡覺,莫要鬧騰你,”霍西州一本正經的說:“母親說頭三月的時候,要格外的小心,就是因為孩子小,才更要謹慎小心,不該做的事情不能做,要好好的保護你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