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西州以為顧晚會說“是”的,畢竟,她一直是一個理性且聰慧的女人。
可他不知道,理性和聰慧在懷著身子的女人身上,可是一點都不適用的。
“不是”顧晚說:“人心易變,不論好壞。”
霍西州:
“嗚嗚嗚”顧晚又哭了起來:“你不在意我了,至少,你沒有過去那般在意我了。我餓了,我想要吃東西,你卻在這裏和我說什麼大道理,我不想聽,我餓”
這變的,也太快了些。
霍西州這才明白,其實顧晚心裏什麼都明白,她這裏不依不饒的,並非是真的不相信她自己和他,她不過是想用這樣的方法,從他這裏要更多的關愛與溫情。
“這真是我的錯,我都忘了我的晚晚和我的小平安餓了,好的好的,我這就去廚房看看,有沒有什麼好吃的”霍西州說著,就要翻身下床。
卻又被顧晚一把抓住:“我要和你一起去。”
“可是,外麵下著雪,天冷。”霍西州看了一眼窗外,有些猶豫。
“我要去”顧晚堅持。
“好”霍西州點了頭,先給自己穿好衣服,然後直接將顧晚連人帶鋪蓋卷起來:“晚晚,那你就待在裏麵,不要出來,我抱你去吧。”
顧晚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我家夫君真好。”
就這幾個字,霍西州再多的無奈都散開了。
他其實很享受顧晚這樣撒嬌耍小性子,因為這代表她對他越來越依賴,越來越在意,而他也就不必擔心有可能會失去她
寒冷的風雪夜,霍西州抱著一床印花的被子,將自己最心愛的女人包裹在裏麵,用自己的身體擋住風雪,大步的往前走,很快就到了廚房裏。
這個點,廚房裏的人當然是歇下了的,霍西州本來想把他們喊起來,想想他們也累了一天了,就罷了。
他把顧晚放在火盆邊,又在屋子裏多生了幾個盆,再把門關上,不靠近顧晚的窗戶打開,才問顧晚:“想吃什麼”
“麵條。”顧晚說:“酸辣酸辣那種。”
末了,她又補上一句:“不過,西州,你會做嗎”
“會”霍西州毫不猶豫的點頭。
“我聽說,君子遠庖廚”顧晚笑著說。
“我可不是君子,”霍西州捏了一下顧晚的臉:“我是你的夫君。”
顧晚:“夫君也是君。”
霍西州:“那你吃不吃麵條”
顧晚:“吃”
而後,顧晚就在溫暖的壞境裏,看著霍西州在灶台邊忙碌。
她看著他修長的手拿了水瓢,倒了水到鍋裏,擔心鍋子不幹淨,細細的洗了四遍才開始煮水,然後拿了青菜,豬肉切成小小的條,又將酸辣子剁成碎末,切蔥的時候,他將蔥根洗的白白的,才開始切,他的手和蔥根一樣的美好。
就這麼一個以後會叱吒風雲的男人,此時此刻,洗了手,耐心認真的給她煮一碗麵。
顧晚覺得,歲月靜好,幸福安穩,說的大概就是這樣的了。
她有些為剛剛的無理取鬧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