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刻的嗓音在蘇蝶和蘇晴晚耳中嗡嗡作響。
蘇晴晚睜眼，麵無表情地吐出一句話：“滾遠點。”
陳嘉怡：“”
“蘇晚晚，你做人不要太囂張”陳嘉怡理智的弦繃斷，胸膛急劇起伏，顯然再一次被蘇晴晚氣到了心肺。
她粗暴地抬手，指著蘇晴晚的鼻子怒喝，留著花裏胡哨指甲的手指還差點戳到蘇晴晚的眼睛上。
蘇晴晚麵不改色，眼眸平靜無波。
身邊的蘇晴倒是炸了。
“讓你滾你就滾，廢什麼話”
蘇蝶一把把蘇晴晚拉到自己身後，氣勢洶洶地抄起自己和蘇晴晚的兩本課本，對著陳嘉怡作勢欲砸。
“晚晚讓你滾，你聽不懂人話剛才她都說了，九老師待會兒就來。你不信就不要問，明知故問找晚晚麻煩，我看你是想被打。陳嘉怡，有我蘇蝶在的一天，你少在晚晚麵前趾高氣昂，用命令的語氣問這些愚蠢至極的問題。你更別想傷害她”
陳嘉怡被蘇蝶幾乎要吃人的彪悍模樣嚇了一跳，反應過來自己不能慌，要穩住氣場。可是腿腳已經快她的思想一步，往後挪了小半米。
“你要幹什麼無視校規校紀，要打我”陳嘉怡驚魂甫定。
蘇蝶反懟，“是你先違反校規校紀，不尊重友愛同學，給我們晚晚潑髒水，現在又用你肮髒的指頭要戳我們晚晚的眼
陳嘉怡，人在做天在看，你有臉咬我們違反紀律欺負你，你敢不敢對天發誓，自己純潔善良，沒陷害我們”
陳嘉怡被蘇蝶瞪的氣勢弱了下來，卻也不想讓蘇蝶太踩在自己腦袋上作威作福。
她梗著脖子道：“蘇蝶，你的書和道理都學到狗肚子裏去了
我們都是崇尚科學的大學生，一向不信這些封、建、糟、粕、牛、鬼、蛇、神，可笑你竟然要我跟你對天發誓做賭局。
嗬嗬，還說自己沒有違反校規校紀，在學校裏崇拜老天爺，這就是違反校訓，是愚昧落後的舉動你還敢狡辯，我看你怎麼跟學校說。”
蘇蝶：“對天發個誓就是相信封、建、糟、粕那你祖宗的墳墓你還拜不拜家裏的祠堂還進不進拜了墳，進了祠堂，你就是宣傳和踐行封、建、迷、信，跟學校的唯物主義科學信仰背道而馳。你倒是起誓啊，這輩子不拜祖宗，不進祖墳，死了就燒成一抔灰，摻到土裏當化肥，滋養回饋大地。”
陳嘉怡捂著心口，眼前有些發黑，“唔，你胡攪蠻纏強詞奪理”這該死的蘇蝶，口辯之才比蘇晚晚厲害的多，自己竟然全程被碾壓。
蘇蝶好整似暇，“你倒是起誓啊。”
“好了，”蘇晴晚拍了拍蘇蝶的肩，“蘇蝶，你把書放下。她不敢。我借她一百個一千個膽子，她也不敢動我。別在這裏吵架，讓同學們看了笑話。我們等九老師來。”
“晚晚”蘇蝶鬱悶，“這時候你還要幫陳嘉怡說話啊她剛才就是想戳瞎你的眼睛，我都看在眼裏。”
“嗬，誰要動手傷晚晚。”突如其來的清越男聲，出現在教室門口。
看熱鬧的眾人驚愕，循聲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