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咬咬牙,豁地起身,主動去找九老師談話。
九老師的辦公室在安禦很有名,一棟漂亮醒目的紅磚洋房。
陳嘉怡來到辦公室前,提了提氣,敲門道:“九老師,我是陳嘉怡,可以進來麼”
無人應聲。
陳嘉怡屏著呼吸,把嗓音提了提,拍門道。“九老師,我是嘉怡,是你讓我來的,你在裏麵嗎”
門被她拍的啪啪響,越拍越大聲。陳嘉怡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毛病,就像是產生了一個信念,隻要這些拍門聲弄出震天的動靜,她心裏就不虛了。
“你是要拆掉我的屋門麼”九公子的聲音冷不丁出現陳嘉怡的身後,語氣冷淡非常。
陳嘉怡嚇了一跳,雙腳蹦到了一邊。“九、九老師,你怎麼在外麵”
九公子不溫不火道:“陳同學,我是讓你隔十分鍾來找我,可現在已經過去了半小時。我就算不在,也是你先不守時。你沒有資格管我這段時間去了哪裏。”
這話說的是沒錯,可陳嘉怡還是感到了一絲被人嫌棄多事的難堪。
她紅了眼眶,“九老師,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九公子不掩飾地點頭,“你能有這樣的認知,還算聰穎。”
陳嘉怡徹底懵了,短促地發出啊的一聲,雙眸滿是不可置信,都顧不得去哭,“九老師,你在說什麼”
作為一個大男人,怎麼可以當眾讓一個女孩下不來台更何況,對方還是自己的學生。
陳嘉怡以為自己耳朵出現了幻聽。
九公子麵無表情,或者,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陳嘉怡,認真道:“你真的挺討厭的。”
活到他這個歲數,已經看淡了很多,很難對一個陌生人有情緒的波動。
但是陳嘉怡就跟那討厭的蜱蟲一樣,雖然芝麻粒般不起眼,但一想到這女人覬覦他鮮活的軀體,還死命去叮咬晚晚,他就很想撚死這個臭蟲子。
唉,隻是晚晚會不高興的,晚晚喜歡自己動手解決問題。
陳嘉怡哭了,淚眼朦朧地看著自己喜歡了那麼久的一張臉,一顆心被踩的稀碎。
“九老師你混蛋,我那麼喜歡你,你不喜歡我也就算了,還討厭我嗚,你太討厭了,是不是蘇晴晚在你麵前說我壞話可她根本就配不上你。隻有我能,我們家可以幫你在安禦走上更好的學術崗位,隻有我們家可以支持你走的更遠。你為什麼要聽那個賤、人造的謠,她就是一灘爛泥,你不該被她蒙蔽。”
嗚嗚哇哇的哭泣聲毫無美感,九公子眉心蹙了蹙,不勝煩憂,“閉嘴。還有,誰跟你說我來安禦是為了做學術”
“唔”難道不是麼
陳嘉怡涕泗橫流地抬眸,想反問的時候,驚詫地發現自己喉嚨像是被什麼鎖住了一般,出不了聲。
更令她驚詫的是,九老師麵無表情的麵容突然變得陰寒,黑白分明的眸子變得漆黑一片,“你給我記住,我來安禦隻是為了蘇晴晚。你,沒有資格肖想我,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