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薑瓊英轉過去對蘇凝請示:“校長,沈家人難搞,我怕安保隊的人請不請來。我親自去一趟,勞您跟我在這再為他們耽擱一點工夫。”
蘇凝揮了揮手,叮囑道:“去吧,態度和善點,我們是要與他們解決問題,不是製造矛盾衝突的。”
薑瓊英應了一聲,胸膛挺直,步履沉穩地跟著安保隊的老師走到了廳外。
月色下,沈家三人背著外走廊上明晃晃的光,次第站在大理石台階上。
影子被拉的頎長。
每個人麵上都是如喪考妣的淒楚神情。
“咳,”薑瓊英以手握拳,暫時抵住了自己的額頭。頭疼萬分,問沈父沈母,“為什麼不進去她的屍體在裏麵,需要你們到壽材店找上好的棺木入殮。”
沈母的情緒早已醞釀好,當即倒坐在地上,摁著帕子拭淚。“嗚,你們還我的兒媳婦,嘉怡這麼年輕的小姑娘,不過是參與了一個晚會,怎麼會說沒就沒了”
“夠了你不要哭了。我相信學校會給我們一個說法。兒媳婦這麼有活力的小姑娘,怎麼可能會眼瞎看不見學校的指示牌,直接摔死呢,這件事,咱們就聽聽學校的說法,不要再難過了。”沈父做勢去攔自己妻子,卻不知道是力氣不足還是自己也悲傷過度,他也跟著倒了下去,摔在沈母邊上,發出沉悶的一聲巨響。
“嘶”
“爸”“老爺”
沈母和沈順琨都嚇了一跳,慌忙去扶沈父。
沈父臉色猙獰,咧嘴道:“我的手,我的手好疼,你們別動我”
垂著手站在邊上,暫時還沒得到沈家人正麵回複的薑瓊英,此刻看的有些糊塗。
沈家人這是幹嘛上演碰瓷麼又一起在安禦的地界摔傷,然後訛上安禦,誣陷安禦跟他們沈家犯衝
純粹是吃飽了沒事幹閑的發慌
她不解,也懶得對沈家人做些虛與委蛇的問候,稍微瞄了一眼沈父委頓耷拉下來的手掌,薑瓊英嗬道:“你們都別動他,動了這手指不定就傷上加傷,矯正不過來了。”
沈父痛的齜牙,急促點頭道:“還不聽老師的,都別動我。趕緊給我找一個醫生接骨,不然我要痛死了。”
沈順琨一隻手掌心平舉,小心地為自己父親軟趴趴耷拉下來的手掌撐了一把。眸光落在父親小手臂和手腕之間的連接處,呼吸頓了頓,喑啞道:“爹,你手大概骨折了。我需要找個人幫您正骨。”
骨科專業的醫生晚上一般不在學校宿舍,等到明日,爹的痛楚應該會達到極致。他該怎麼緩解爹的痛楚
薑瓊英覷了一眼,暗道沈家真是豁的出去,沈父那隻手竟然真的摔傷了。
她暗暗撇撇嘴,一本正經提議道:“咳,你們別在這耽誤時間。都跟我進去,我通知精於骨科的醫生來幫你爹看下手。”
沈父沈母都說好。
唯獨沈順琨,麵帶猶豫,“給我爹治手和希望學校給我們一個公正合理的交代,兩者不衝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