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晚眸子轉了轉,比霍西州快一步回道:“母親,不行。這根本就是強人所難。西州和九公子是在努力救大家。怕提早告知同學們,會讓學校騷動,倭人趁機作亂,傷害更多人。我以為您可以體諒和理解。”
瞅著女兒態度緊繃地擋在霍西州身前維護,明顯不讚同自己的意思,蘇凝歎氣解釋道:“我並不是想要強迫西州。隻是我一個人的主意無法撼動董事會全體,必要時需要西州給我一把助力,出個公告函或者手寫書函給我。這樣,他們才可能同意,在倭人潛伏安禦這件事上,暫不做任何打草驚蛇的舉動。”
事關全校師生的安危,且她們作為老師已經提前知曉了情況,不去采取緊急的措施規避風險,等再一次出現事故,安禦沒法向公眾交代,怎麼解釋也逃不開一個不作為的罵名。
“可是”蘇晴晚不願。
“公章我是帶了,公函內容有需要我這邊特別添加的麼”霍西州抬手製止住蘇晴晚。
蓋章掛個函而已,對他而言,算是很不足為道的一件事。
若這樣的確能幫助嶽母
據他了解,他的嶽母蘇凝雖說是安禦大學的一把手管理者,能力是很好。但在安禦做決定,也不是無拘無束。
安禦不是蘇家獨資出建的大學,有日常投票決定重要事項的董事會監管。董事會屆時如果以蘇凝一人獨斷專橫的名頭來罷黜她的職務,蘇凝對安禦的心血就打水漂了。
女兒不同意,可女婿卻願意,蘇凝手心緊了緊,心下起了一絲負疚和自責,輕聲解釋道:“西州,謝謝你能體諒我。其實這份公函,並不是單純為了我工作上便利,我是想拜托你們,在捉倭人的時候,能以最大的努力,盡力幫我們保住學生的性命。”
一個陳嘉怡就夠了,不要再牽扯到更多的人
霍西州淡然點頭,“盡力而為。”
有亡九的幫忙,他們的人在安禦搜尋倭人就不是大海撈針,對學生的驚擾也會小很多。
隻要出手迅猛,在倭人間諜察覺之前把他們處理掉,學生們的安危不會出現大的紕漏。他對此還是很有信心的。
“謝謝。”蘇凝放下心,又客氣地跟霍西州道了謝。
霍西州不以為意,目光坦然地點了點頭,“沒事,保家衛國,保護國民是我的職責。晚晚她是關心則亂,您作為長輩不要怪她。”
“我哪裏會怪我的孩子。”蘇凝小心地看了一眼蘇晴晚的神色,嘴裏有些發苦。
兒大不中留,女大更是一門心思在夫家。
也許在晚兒心裏,霍西州是比她這個母親還重要的人。
蘇凝想到這有些悵惘,但隨即斂了斂心神,拉了拉蘇晴晚的袖子,“女兒,你還在怪我”
蘇晴晚其實在霍西州和蘇凝對話的時候,腦子就已經冷靜下來。
反思自己的言行是否太過衝動,畢竟她母親作為安禦的校長,將學校的安危和名譽擺在心頭,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西州都覺得沒有問題,自己為什麼要替他做主,說不行
“我並沒有想要怪罪您的意思。”蘇晴晚深呼吸道。
“我隻是覺得,作為一家人,要相互理解和幫助。西州他是自發要幫我們解決倭人,您隻管信任他,就像信任我一樣,他不會讓您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