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宮廣場北大街,葉子零落的紅楓樹下,侏儒借樹幹遮掩行跡,探頭往情欲園大門口張望,獵狗從另一個方向靠近他,低聲問:“那家夥進了情欲園,怎麼辦?”
“我想進去,但......”
侏儒看著北麵掛著一長排紅燈籠的粉漆圍牆,無奈道:“咱們兩個都是熱血方剛的好男兒,進了情欲園,猶如餓狼入羊圈,能忍得住嗎?
可誰能確定,那是不是披著羊皮的猛虎呢?”
“我覺得,咱們可能多疑了。”獵狗遲疑著道,“也許那家夥就是個普通裏斯人,現在去情欲園就是為了消遣。”
“為什麼不是群魔都隱藏在情欲園?”侏儒問。
獵狗把手伸進兜裏,摸索一陣掏出一枚金幣,攤開在手心。
金幣並非圓形,而是瘦長的橢圓形,之所以為橢圓形,是因為上麵的圖案為長條形,一名婀娜多姿(搔首弄姿)的**。
看不清麵貌,但**的線條極為優美。
“給我看裏斯的金幣做什麼?”侏儒不明其意。
獵狗眸中閃過一道精光,問:“你有沒有注意狹海各城邦的貨幣?”
侏儒陷入沉思。
獵狗淡淡道:“維斯特洛為‘金龍’,所有人都明白龍代表什麼。科霍爾金幣的正麵印有黑山羊,泰洛西的金幣印有城邦主流信仰三首神的神塔。”
侏儒點點頭,道:“情欲-女神是裏斯的真正主人。”
“假如,鐵王座準備了一批刺客,意圖謀殺來君臨做國事訪問的布拉佛斯使團。國王會把刺客藏在紅堡嗎?”獵狗道。
“如果是我老姐,或喬佛裏,他們可能直接讓金袍子出手,然後宣告是刺客所為。”侏儒道。
獵狗嘴角抽搐,“腦子正常的國王,都該知道避嫌,比如,在魚龍混雜的跳蚤窩尋一地方安置刺客。
對國王來說,這事並不麻煩,至少比在紅堡隱藏大量刺客更簡單。
如此,殺了使者,鐵王座也有借口搪塞布拉佛斯的問責。
我以為,情欲-女神還不敢與龍女王直接撕破臉。
不然,在我們來到裏斯的第一天,祂就動手了。”
侏儒思索著道:“你說的有那麼點道理,但神靈的思路與凡人不同。”
“那你說怎麼辦?”獵狗眺望王宮方向,“琳妮絲夫人似乎真絕地翻盤了。
“憑一張紙,從姓奴成為裏斯最高貴的人。”聽到廣場傳來的各種聲音,他不由唏噓感慨。
侏儒隻隨便往王宮瞟了一眼,就收回視線,道:“我們不進情欲園,就在大門附近轉一圈,打草驚蛇,看看對方有什麼反應。”
“打草驚蛇......”獵狗若有所思。
於是,兩人穿過馬路,來到情欲園粉紅油漆的圍牆下。
情欲園雖在臨街的一麵修了圍牆,但並沒完全放棄眺望商業街與王宮廣場的視野優勢。
緊靠圍牆,有一排二層或三層的磚石木料修建的秀樓,二樓以上還有延伸到街麵人行道的陽台。
圍牆上掛著的紅燈籠,其實就從陽台垂落而下。
提利昂與獵狗也不四處張望,就低著頭,從秀樓陽台下走過。
時不時聽到上麵傳來的管弦絲竹之音,與女人男人打情罵俏、飲酒作樂的聲音,甚至有不可描述的“掌聲”與激烈喘息聲。
這便是如此修建秀樓的原因了。
正常男人,隻要兜裏有錢,從靡靡紅燈下路過,誰能忍得住?
侏儒咬牙道:“我快憋不住了,等去了奴隸灣,我一定要......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