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可是你說的!”
他把書包往地上一扔,渾身充滿狠厲的看著管家。
“這可不是我說的,這是事實!”
管家油嘴滑舌的逃脫著自己的責任。
“席子驍,你給我出來,你連我媽媽都不管了嗎?你有什麼天大的事情能比我媽媽還重要,你別躲在裏麵,給我出來!”
米童童扯著嗓子衝著席家的大門狂吼著,一邊用自己弱小的身體想要衝進席家的大門。
“好了,好了,您再這樣喊少爺也是不會出來的!”
管家有些急了,他連忙讓旁邊的保鏢攔住米童童,雖然席家的隔音非常的好,自己不擔心少爺能夠聽到,擔心的是萬一老爺聽到了怪罪自己怎麼辦,而且吵吵鬧鬧的也不適合老爺的休息。
“我不管,你趕快出來,你就任由那個怪蜀黍欺負我媽媽嗎!她已經被困在穆家了,你快點去就她啊!”
根本就不管管家的勸說,他依然扯著嗓子大聲的喊著。
“怎麼感覺有人在叫我,好像是童童的聲音,不會吧,童童怎麼會在這裏?”
此時的席子驍仿佛是心有靈犀一般也可能是童童的叫喊聲真的太大了,似乎是聽到,可是他又有一些不確定,他挪到門邊,想要聽得清楚一點。
管家看著吵吵鬧鬧的米童童沒有辦法,心裏一狠對著保鏢使了一個眼色,保鏢把米童童架起來,捂住他的嘴巴,連同他的小書包都給打包一同送出了席家的範圍內。
席子驍聽不到聲音確定了是自己聽錯了,他看著黑漆漆的屋子,心裏很難受,不知道萱萱現在怎麼樣了。
被保鏢扔出來的米童童氣的眼睛發紅,他不知道為什麼席子驍會不理自己,難道是因為和媽媽離婚了之後就不再管媽媽了,可是現在媽媽`的情況那個不好,自己到底還能再找誰來幫忙呢?
他拿著自己的小書包站在大路的兩邊,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顯得十分的瀟條。
米思萱這邊臉色昏沉的躺在床上,拾留仿佛能看得到她不開心的樣子一樣,在床邊舔著她的手指頭,陪著她。
“現在也隻有你還能陪著我了!”
她伸出手撫摸著拾留毛茸茸的頭,看著它可愛的一臉享受的樣子,自己呢忍不住笑了。
自己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就連父親臨走前讓自己發的誓自己也沒有做飯,真的是無能無力了,可是自己現在又能做什麼呢?
可能自己的命就是這樣的,根本無法抵抗,這就是上天注定了的事情,沒有辦法改變了。
父親的死,哥哥的冷漠給米思萱的心靈上造成了非常大的影響,現在的她心灰意冷,尤其是穆少陵現在連家都已經不讓她出了,就隻能呆在這個冰冷的家裏麵,所有的人都在嘲笑她,奚落她,讓她不知道究竟該何去何從。
天下那麼大,可是卻沒有一個自己的容身之處,她慢慢的閉上眼睛,眼角滑落下來一顆晶瑩的淚珠,落到了她的發絲裏麵,然後不見了。
她全身心放鬆的躺在床上,心裏滿滿的都是灼燒似的難受和委屈,可是這些她有不知道到底該找誰訴說,隻能化作一攤死水,浸透著她的心靈,慢慢的心境也開始腐化了。
好像是決定了什麼似的一樣,她猛地睜開了眼睛,眼睛裏麵紅紅的血絲讓人忍不住的心疼她,嘴唇幹涸到已經開始裂開了,露出了血絲,但是她卻一點都不自知,就好像是沒有發生過的一樣。
她慢慢的支撐起自己支離破碎的身體,眼神卻一直盯著桌子上的一把削水果的刀。
她想起身,可是卻有點心有餘而力不足,又一下子重重的坐到了床上,一身黑色的衣服還沒有褪去,更是襯托出了她的消瘦和蒼白。
一鼓作氣,米思萱起身,有點吃力的走到桌子旁邊,伸出自己嫩白如玉的修長的手指,拿到了刀子冰涼的把柄,可是她的手也是涼的,這兩種冰涼碰撞在了一起,發出了火花。
她笑了,笑得是那麼絕望,那麼淒涼,空氣中的氣息像是被她感染了一樣,也變得涼的刺骨。
米思萱的拿著冰冷的刀回到了自己的床上,旁邊的拾留好像感覺出了不對勁,一直蹭著她的腳踝,不停的舔著她的小腿,想要給她一點溫暖似的,可是她已經沒有感覺了。
她筆直的躺在床上,把溫暖的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仿佛這樣就可以不害怕了一樣。
她右手執著冰冷的刀,左手暴露在刺骨的空氣中,同時抬起雙手,拿著刀子,對準了左手的動脈,慢慢的割了下去。
米思萱的動作非常的緩慢,可能是已經感覺不到痛苦了,這樣隻是在清楚的告訴她已經沒有什麼可以留戀的了。
隨著她的動作和力度,她的左手開始流出了鮮紅的血液,那血液是那麼的刺目,那麼的讓人害怕,可是米思萱卻沒有感覺,好像是覺得還不夠似的,她又在原來傷口的基礎上有狠狠的割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