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一場鬧劇,她感覺身心疲憊,掃了一下周圍的人,她們已經恭恭敬敬的站好了,無所謂的擺擺手,她踉踉蹌蹌的回去了。
“少奶奶也是真夠可憐的,命是真苦啊!”
“就是,前段時間我還看到少奶奶鬧著自殺呢,幸虧被少爺及時發現了,哎!”
“這個男人也是真的不要臉,居然還來要錢,長的人模人樣的,怎麼竟不幹人事呢!”
“真的是紅顏薄命啊!”
“好了,行了,別說了,一會少奶奶聽到了!”
管家厲聲的阻止了大家的議論,瞪了她們一眼,以示警告。
傭人們看到管家的神情,也都知道自己越矩了,一個個都低著頭,不說話了。
米思萱失魂落魄的走著,一個趔趄,差點絆倒了,幸好扶住了旁邊的沙發。
她慢騰騰的坐在了沙發上,這一次真的是傷透了她的心,以前的哥哥再也不複存在了,現在的他隻會無止境的問自己要錢,徹底的變成了一個地痞流氓,要是父親知道了,肯定會很難過,難以安息的。
捂著臉她再也忍不住的失聲痛哭出來,這些日子自己過的太委屈了,永遠不能按照自己想的方式來活,還要承受一切本該不屬於自己的責任,這些都像是重擔一樣,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被扔出了穆家的米兄仍然罵罵咧咧的,十分的不甘心。
“哼,既然你那麼絕情的話,那也別怪我了!”
他緊緊的握住拳頭,眼神發出陰暗的光芒,深深的看了一眼穆家的大門走了。
在車站將就了一個晚上,他蓋著報紙凍的哆哆嗦嗦的,一夜也沒合眼,此時的他正在醞釀著一場大計劃。
第二天早上,他帶著一個口罩,一個墨鏡,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來到了一家電話亭,撥出去了一個電話,他也不想這樣,可是自己的手機已經很久都沒有充話費了,根本打不出去,迫於無奈,才用了公共電話。
“嘟,嘟,嘟……喂,你是?”
米思萱一大早就接到了一個陌生的座機打開的電話,不知道是誰,不過對方一直鍥而不舍的打過來,她以為有什麼急事,就接聽了。
“思萱,我是哥哥,我有點事,我們出來聊一下可以嗎?”
見到她終於接了電話,米兄開心的一笑,一本正經的說著。
“不用了,我現在一點也不想見你!掛了吧!”
深呼吸了一下,沒想到還是哥哥,她氣的想要直接把電話掛了。
“別啊,我這次是真的有正經事,我這裏有父親的遺物,你過來拿一下吧!”
一聽到她說要掛電話,米兄著急了,這可是自己最後的希望了,要是不成功的話,恐怕自己以後都要天天睡在汽車站了,自己這樣的身份怎麼可能像是個乞丐一樣天天睡那種地方,不行,這次必須要成功,早就料想到米思萱肯定不會輕易的出來,他直接脫口而出早就已經想好了的借口,騙她出來。
“什麼,遺物,是什麼東西!”
聽到是關於父親的東西,米思萱坐不住,她蹭的一下站起來,有些著急,父親走的匆忙,隻對自己說了幾句話就離開的人世,也沒有留下什麼可以懷念他的東西。
“一些照片和信什麼的!”
從米思萱的語氣中聽到了興趣,他心中一喜,但是最強還是臉不紅心不跳的編著謊話。
“信?寫給誰的!”
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父親有寫信的這種習慣,米思萱秀美的臉上露出了懷疑的神情。
“我還沒來得及看,剛找到就給你打電話了,不過好像是寫給媽媽`的!”
眼珠子轉了一下,直接說出了最能吸引米思萱的人物。
“寫給媽媽`的?你在哪裏找到的!”
她開始有坐立不安了起來,很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寫給媽媽`的,可是又不敢相信米兄。
“就是爸從米家帶出來的那個包裹,裏麵除了一些必須的衣物之外就隻有這些東西了!”
見到魚快上鉤了,米兄不慌不忙,做出一副自己也很疑惑的表情。
“真的嗎?”
其實她的心裏已經相信了,一是米兄說得太過於真實了,二是父親的遺物對自己的誘惑力太大了,覺得就算是欺騙自己的,也可以不理他,直接回來,而且他也做不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
“當然了,我怎麼可能用這種話來騙你!”
米兄的語氣顯得很誠懇的樣子,有一種米思萱不相信她都是一種罪過的感覺。
“那好吧,你在哪裏!”
覺得他也沒必要用這種話來騙自己,反正身上沒有帶錢,他要是直接上手搶的話也是一無所獲。
“我在和平巷的車站,你快點過來吧!”
見到魚已經上鉤了,他奸詐的一笑,如實的說出了自己的所在位置。
“好!”
掛了電話之後米思萱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濁氣,真心的希望這次哥哥說得是真的,就拿著包隻帶了打車的錢就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