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今天找你來,有很重要的話,想和你說。”
對於席子驍的關心,自己不可能做到視而不見,會覺得心裏有一股暖流流過,可畢竟緣分早就已經沒有了,再談什麼都隻是子虛烏有,也許自己接下來的話會很自私很殘忍,但畢竟這就是現實無論如何都要麵對。
“什麼話,你說。”
從剛才第一眼看到她就覺得她不太對勁,畢竟和她一起生活了十年,對她有些細微的表情還是很理解的,但是就是不知道是什麼樣重大的事情,讓她能那麼在意。
其實從昨天開始心裏就有一種隱隱的期待,希望她是能和自己說她可以等自己,等著自己打敗了穆少陵之後把她接走,讓她逃離那個深淵。
這比任何鼓勵自己的話都好用的多,對她的感情到底有多深,相信她會明白的,隻是願不願意接受罷了。
“還是上次那件事情,可不可以請你收手,不要再和穆少陵做對了!”
米思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緊緊的閉上美目,還是把這句話說出來了,雖然知道這樣會對他很殘酷,但是沒有辦法。
“我是不會收手的。”
沒想到她說的是這個問題,席子驍愣了一下,語氣十分的堅定,臉色瞬間變得灰暗起來,神色裏還透露出一種讓人不易察覺的脆弱。
“你為什麼要這樣一意孤行,我根本不值得你這樣做。”
聽著他語氣裏透出來的一絲堅毅,米思萱覺得心裏酸酸的,像是喝了整一杯的檸檬汁,可是卻也很難過,眼前這個優秀的男人,他明明可以有一個很好的前程,一個和諧美滿的家庭,為什麼要把所有的時間全部都浪費在自己這個可有可無的人身上。
“這不是一意孤行的事情,隻是一種執念!”
他深邃的眸子緊緊的盯著眼前的米思萱,想把她的每一種美都刻畫在腦海裏,等到沒有人的時候可以好好的回味,知道她對自己沒有任何的感情,十年了,這麼長的時間就算是一塊石頭都被暖化了,但她仍然絲毫不為所動,但自己總認為,這隻是時機沒有成熟,等到時機成熟了她一定會可以接受自己。
但其實有時也很恨她,恨她為什麼那麼鐵石心腸,那麼無情,知道她被穆少陵傷的很深,可能很難再接受下一段感情,但相信隻要自己努力,就一定會出現奇跡。
自從上次和她談了話之後,自己回去有些一蹶不振,再加上突然和那個男人斷絕了父子關係,更是有些找不到前方的路口在哪裏,但把這些難過全部都化為了動力,努力的工作,而且明明已經是傷害過自己一次的事情,為什麼現在還要再搬出來重新說呢?就相當於把已經縫上的傷口,再重新撕裂,然後再治療。
“難道放下執念?不會讓自己感到很輕鬆嗎?”
米思萱顰著清秀的眉頭,手指緊緊的抓住自己的裙擺,突然有些看不懂眼前的男人到底在想些什麼,都說情深的人最先被傷害,雖然自己很不想做那個壞人,但卻沒有第二個辦法能夠解決。
“你不明白,執念抓得久了,就成為身體裏的一部分,要想把執念鬆開,必須要先把自己傷得夠徹底。”
他修長有力的手指緊緊的握在一起,低垂著眸子,讓人看不清在想些什麼,但可以聽得出他的語氣,很悲傷,是一種來自於靈魂深處的聲音,那麼的悠長,讓人聽了不禁為之一沉。
他這話一出,米思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可能命運就是那麼的捉弄人吧,有些時候遇見一個人可能會誤終生,但是這個人,願不願意回頭看你一眼,又是另外一回事。
過了良久,空氣裏彌漫著傷感的氣息,米思萱覺得有些尷尬,淡淡的開口。
“我……聽說你和你父親斷絕父子關係了。”
昨天聽穆少陵說這個消息的時候,自己還非常的震驚,也不知道這段時間他是怎麼樣挺過來的。
尤其是看到他現在那麼傷感的樣子,自己心裏也很不是滋味,更何況這個罪魁禍首還是自己。
“對!”
就在自己以為空氣凝結到誰也不願意說話的時候,卻聽到她慢慢的開口了,沒想到問的卻是這個問題,其實自己並不覺得有什麼遺憾,自己那個所謂的父親,他早就已經變得麵目全非,自己一點也不認識。
更何況他現在有了另外一個孩子,還有一個他很疼愛的老婆,一個他自認為幸福美滿的家庭,也許一早父親和母親的婚姻就不該開始,所以到現在才會變成悲劇,而就算自己再就在那個空虛得家裏也沒有什麼用了。
“你不要太傷心!”
見他神色突然變得落寞起來,以為是他想到了什麼傷心的片段,突然覺得很後悔,不應該問他這樣的問題,可心裏卻又很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