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彥澤一路看下去,越看心裏越涼。

景雅站在一邊,心裏忐忑無比,看著他愈漸陰沉的臉色,緩步走過去,心翼翼的道:“阿澤哥哥,對不起,我也不知道今會有那麼多記者跟過來。”

慕彥澤抬頭看向她,嘴角勾起一抹失望又殘忍的冷笑。

“你真的不知道?”

景雅心頭一悸。

對上他的眼睛,就感覺仿佛自己的心已經被看穿似的,目光閃了閃,點頭。

“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話,一定會提前提醒你的。”

“哦?是嗎?我還以為,那些記者是你故意安排在外麵,就等著抓拍現場的呢!看來是我想多誤會你了。”

慕彥澤的聲音陰沉沉的,聽上去實在不像是這樣認為的。

不知道為什麼,景雅莫名的有些心虛害怕,她勉強笑了笑,往後退了一步。

“阿澤哥哥,你怎麼會那麼想我呢?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根本沒必要再這麼做。”

“是嗎?可我們畢竟還沒有真的結婚啊,萬一我中途反悔怎麼辦?有了今這個新聞,就能證明我們兩個結婚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他日如果我真的反悔,今這些報道,就是最能中傷我的利劍,也是最能為你開脫證明你是受害者的證據,這樣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怎麼能是沒必要呢?”

景雅的臉色徹底白了。

她看著慕彥澤,就像是在看一個怪物。

慕彥澤已經站了起來,緩緩朝她走過來,每一步都帶著無比冷靜而又冷酷的力量。

他走到她麵前,猛然掐住了她的脖子。

“景雅!你算計我也就罷了,都到了這個份兒上,還想騙我!你把我當什麼?一個可以任你欺騙愚弄的大傻瓜?”

慕彥澤咬牙切齒,手上傳來的力道,幾乎要將景雅的脖子掐斷。

她慌亂的抓著他的手,步子連連後退,很快就被抵在了辦公桌後的牆壁上。

“阿,阿澤哥哥,你聽我解釋……”

景雅被掐得滿臉漲紅,幾乎是用氣聲艱難的擠出一句話。

慕彥澤臉色陰沉似水,看著她的臉,隻恨不得將她臉上那張虛偽的表皮撕碎。

他咬牙道:“解釋?時至今日,你還想怎麼解釋?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這些年背著我做過的好事?隻是念著我們之間的感情,不願追究。

可你如今,竟然想利用到我頭上來!你當我是誰?是景寧那種願意任由你們母女拿捏的蠢貨?”

他著,用力一甩,就將景雅扔在了沙發上。

好不容易得到呼吸,景雅連忙深吸了一口氣,緊接著痛苦的咳嗽起來。

慕彥澤冷冰冰的看著她,就像在看一塊肮髒的抹布。

“從今起,我們之間結束了!回去和你那個勢利的奶奶清楚,婚事的事告吹了,我們慕景兩家,從今往後再沒半點關係!讓她也不用再來找我了。”

完,拔步便走。

景雅一怔,呆住了。

她急急拉住慕彥澤,顫聲道:“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結束?我們是未婚夫妻啊,你過要對我負責的,怎麼能結束就結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