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
元煜一進閣內,就看到十幾個穿著很輕浮的男人,但是表情卻十分的莊嚴鄭重,要是這些花樓姑娘看到恩客那麼正經,準會嚇一跳。
“皇太後讓我們稟明,她給西南鄭家的聖旨現在估計已經被篡寫送到了西南那邊,一時半會西南的人是不會和七國的人結盟的。”
這些細作說的沒錯,七國的人趁著盛朝主軍與藩國作戰,就趁亂發兵。這些封國的軍隊才不管半月有餘,就行進到距離平陵皇都不到一百裏的市鎮,可見狼子野心,蓄謀已久。魏太後的侄兒魏溫緊急調平陵周圍陪城的二十萬護城軍隊與平陵三十萬宮翊衛整編為五十萬軍隊駐紮在平陵五十裏保衛皇城。
但七國軍隊加起來超過了七十萬,真的要硬打,還真的挺懸的,五十萬對七十萬,的確是一場難打的仗。魏溫不是沒想到把距離平陵最近的府台兵借調過來,可是府台兵的作用就是防範藩國,貿然借調,不是給了正在打仗的藩國一個突破機會嗎,這誰都不傻。所以魏溫隻能跟將士直言,這是一場幾乎注定的戰爭。
唯一可以翻盤的就是藩國戰爭結束,西南調兵從外麵合圍七國兵,逐一殲滅。這裏麵最關鍵的就是“西南調兵”這一步,西南鄭氏是景帝親定的護國軍,兵員眾多。這要是在平常,肯定西南鄭氏已經出兵了。
可倒黴的是,鄭氏的鄭蔚皇後知道丈夫元梧寵幸藩國王妃,又加上聽說元梧承諾立“宋玉兒”為左皇後的事情,有氣又惱,服毒自盡。魏太後大怒,賜死了宋玉兒,誅殺其宗室五族。可悲劇已經發生,魏皇太後隻好把鄭皇後的死因隱瞞為“憂思過度,鳳體崩臨”。
元氏算是把“西南鄭氏”得罪了個幹淨,再想要西南“鄭氏”出兵,反而是顯得厚顏。所以魏皇太後才會讓元煜帶著密詔趕去西南鄭家,一是為了彌補皇族過失,二是分封加爵,不想斷了這支力量。
“希望公子抓住這段時間,把鄭府的意願摸清楚,等一敲定,就立刻聯合府兵攻打七國軍隊。”
“平陵戰況如何,皇太後可還安好?”元煜關切得問,他遠在洛陽郡,無法親自照顧母後,顯得十分焦躁心急。
“公子請放心,平陵地處北方,天氣寒冷幹燥,七國的軍隊大多出自南方,水土不服者有,更有甚者直接昏厥不醒,對我軍來說就是大好事。魏將軍趁著天寒,已經派先頭細作給七國軍投放了鼠疫糧草和染了痢疾的布料衣服,七國軍水土不服,手腳生凍瘡,戰力大減,再加上鼠疫和痢疾,他們估摸已經損失了二十萬人。”
幾個細作說到七國軍隊損失那麼多人,元煜可以明顯感覺到他們的欣喜。
“隻是現如今,天氣已經漸漸回暖,開春以後這個計策就行不通了。。”
“本王知道了,皇太後有什麼話需要告知我的嗎?”
“皇太後讓在下告知公子,當今陛下已經病危,盛朝江山還指望公子護持~太後她十分掛念公子安康。”
“給本王回話給太後,就說本王時刻都把盛朝江山和母後安危放到心上,請母後保重身體。”元煜得到消息,心裏總算放心了,眉間逐漸舒展開。
“皇太後還讓在下告知公子,她已經設置了暗衛沿途保護,請公子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