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煜和李廷想著肯定是不能再住什麼驛站旅社了,就隻好想在哪個破廟裏麵對付一晚上。他們正想著,突然聽到有人叫他們。
“高兄!高兄!”褚雲卿小聲的從旁邊的門裏麵叫他們的名字。
“我剛才送馮女郎回去,就看到許多衛兵在拿著畫像找人。沒想到到畫的那麼俊,我一想就是你們,對不住,我早知道就不大鬧花樓了,這老鴇子在洛陽想來也是有點背景,白白連累了高兄不能出城,真是對不住啊。”
“要是高兄不嫌棄,在下府裏還有幾間客房,可容高兄借住一晚。”元煜正愁找不到地方休息,沒想到這就解決了。
“不麻煩褚郎君才好。”
“不麻煩,不麻煩。”
她帶著他們彎彎繞繞來到一家開闊的大門,上麵的匾額書寫著楷書:褚府,看門前的石頭獸是仙鶴,想來應該是太守府。
“高兄,請!”她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嗯,女...郎君,老爺等你好久了,這幾位是?”
陳管家看到這兩個俊朗的鮮卑人,心裏有點警惕。“這兩位是解救我的兩個兄台,我看他們沒地方住,路過這裏。就想咱們府上還有幾個房間,讓他們不如借住一晚上。”
“好,我這就去通知老爺,看看大人怎麼說?”陳管家說著領他們到正廳,在裏麵見到了諸仕太守和太守夫人李氏。
“伯父好”按照漢人的禮節,這樣的年紀這就稱呼伯父就行了。
“有禮了,這兩位郎君是?”他看著麵像十分的俊朗堅毅,不像是南人。
“我們本是鮮卑商人,因為養傷就跟隊伍走散了,不知可否借助一晚上。”
“自然,陳管家,給這兩位郎君收拾房間去吧”
“噢,對了,這條腰帶是從褚兄身上遺失了,現在完璧歸趙。”褚仕看了一眼,就知道那是自己的祖父褚輥的督軍腰帶,頓時臉就拉下來了。
“逆子,誰讓你拿祖先的東西出去禍害。”褚雲卿見自己的爹知道了,也不再瞞著。
“馮女郎跟我有婚約,我不能見著她進去妓院不救吧。”她仰著胸脯真像個郎君一樣爭辯。
“真是拿你沒辦法,人救回來啦?”
“嗯,不過這錢是高兄付的,一共一百兩。”
“什麼,一百兩”
“我打死你這個不孝子,還敢跟我說。”元煜看著這一對父女,像兩個孩子一樣一個追,一個打,真的像一對父子似的,不由得會心一笑。
“老伯,要是您不嫌棄,這條腰帶我看是前朝的東西,應該是可以抵上我的那一百兩。”
“郎君有所不知,前朝的東西大家都忌諱,現在賣不出好價錢了,而且這玉也不是什麼好玉,那就更不值了。”
“沒關係,老伯,就這樣算,那一百兩一筆勾銷”。褚仕見這個郎君還挺仁善,就不再拘泥,雙手奉上這個腰帶。
“那老伯,我們就先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