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知道元煜是皇帝,就算是死都不會來,而且她怎麼也想不通,就算是憫帝去世了,怎麼會輪到這個弟弟做皇帝,這時候隻能拿著衣袖左遮右遮。這個時候,高台上的兩宮太後,鄭貴妃,陸賢妃,都留意著這個女子,為何拿著袖子遮著自己的容貌,哪有選妃把自己的臉擋起來的啊。
元煜方才就聽清瑜說了,這個褚雲卿不知道為何出現在選妃的隊伍,他一下子感覺精神又回來了,隻等她跟著隊列進來,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滑稽,到讓自己先笑了出來。
“皇上,您也注意到了最後那位女郎了,臣妾也是奇怪,這選秀為何要把容貌遮起來,難不成是貌如南風,不堪入目!哈哈哈!”
鄭貴妃看皇上臉色緩和,連忙打趣,想逗笑兩宮太後。
“鄭貴妃既然無法麵見,又豈知此女容貌。”
“臣妾唐突了,隻為逗皇上一樂罷了。”
“鄭妃,你少拿別人打趣,這禮部總要把關,選中的仕女豈會貌如南風,多半是羞怯。”
“長樂太後說的是,臣妾受教了。”她連忙賠禮。
“鄭妃若好奇,待入定讓她放下衣袖便是,何必這時候就挖苦。”陸賢妃看不慣鄭貴妃諂媚的模樣,拿話堵她。
元煜聽煩了日常的吃醋,不再理會,專心看褚雲卿,今日真是他首次看到褚雲卿的女裝。
竹青色的左衽緞褂配著百褶裙,腰間係著絲帶和宮絛,披掛旖旎拖地,高髻步搖跟著微風,襯的衣裙更加的翩躚窈窕,身姿清麗。倒比以往的男裝好看多了,她不禁看怔住了,鄭貴妃看到元煜盯著她,也知道怎麼回事。
“臣女長安郡懷遠將軍之女許燕姝拜見皇上,太後。”褚雲卿一眾女郎聽到這嬌氣的聲音,紛紛側目。
許燕姝是長安懷遠將軍的嫡女,在家裏就是嬌滴任性的主子,雖然見了太後和皇帝有所收斂,但依然可以從這甜膩的的音色知道這個女子的性情。本來這些女郎是要一起行禮,她搶先了一步,算是讓大家都記住她了,褚雲卿暗自咂舌,這還沒有進後宮,就這麼有心計,要是真的收入後宮,那還不得把元兄的後宮掀翻。
“臣女渭北平南侯之女韓熙妱拜見皇上,太後。”許燕姝開了頭,後麵的女郎不再一起拜見,紛紛站前一步說完拜語再退後。
“臣女盛中平原伯之女沈雲暢拜見皇上,太後。”
“臣女盛東樂頤君之女薑盛容,拜見皇上,太後。”
“臣女中散大夫之女衛嘉邑,拜見皇上,太後。”
一時間大殿寬場裏此起彼伏的祝賀聲不絕於耳,最後輪到褚雲卿了,她要是說了,那自己以前女扮男裝的事情不就是欺君之罪了,不說就是冒犯聖顏,此時她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臣,嗯,臣女洛陽郡太守之女褚雲卿拜見皇上,太後。”
“皇上,哀家曾聽聞七國之亂,洛陽郡險些被兵丁抓走,是洛陽郡太守之子褚雲護駕。”
“這褚雲卿可是褚雲之妹?”
“母後好記性,正是褚雲之妹。”
“好啊,忠臣之後,怎麼能落選。”陸太後聽到這褚雲卿的名字,就想到元煜在洛陽郡的事情,連忙確認是否是褚雲之妹,隻是她不知道,此褚雲就是彼褚雲卿。
“這位女郎,令兄可是褚雲?”
“回,回太後,正是。”褚雲卿聽到這個名字,知道元煜把他們的事情告訴太後了,感覺自己更加的窘迫,看向元煜,他果然在偷笑,唇角牽動,一幅看好戲的樣子。
“此女可留。”,她對司禮太監說。
“洛陽郡太守之女褚雲卿得選,賜宮花一朵!”老太監為了討好太後,把念詞拉腔拉得更長。
“稟太後,臣女無意為妃,隻想做閑散之人,請太後收回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