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這衛貴嬪怎麼會這樣!”
“她們可真慘,不知道皇上這時候還會不會心疼。”
“哎呀,皇上怎麼會心疼她們,不過是失寵妃嬪,另一個又無寵。如今得寵的是薑昭儀與和妃娘娘。”
一群又一群宮女宦令從她們三個身邊走過,口中嘰嘰喳喳議論個不停。稍微忠厚一點的也知道行禮,若是刁鑽一些便揚長而去,褚雲卿無意理會。
“太後,如今那兩位正經主子的確是還跪在宣禮殿外崇明們外的禦道裏,這鄭貴妃的確是有些太過了,哪有罰主子的的道理,下臉又受罪。”鍾嬤嬤聽回來送東西的宦令嚼舌根,方把這個情況稟報給陸太後。
“這個元妃,既然都入長樂宮奉孝了,還出來瞎晃悠什麼萬一再受傷了,那皇帝不得心疼死。”陸太後對元妃本來就有些不滿,主要的原因便是她讓自己的兒子有了軟肋,這也是她故意瞞著皇帝當眾宣布納妃的原因。
“既然如此,那便讓賢貴妃去看看,萬一等皇帝出來,又是一場風波。”陸太後暗自頭疼。
賢貴妃早就聽說了這件事,隻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罷了,反正是鄭貴妃調的頭,也跟她沒關係。既然太後吩咐,她倒樂意做個人情。
“哎呦,兩位妹妹請起吧,這是做什麼?”賢貴妃從轎攆上下來,馬上先是扶起了褚雲卿,之後是衛嘉邑。
“玉桂,你也是,哪有看著主子受罰的道理,你盡可找個人來回話給我,那今日兩位妹妹不就不用受罪了嗎!”她微笑著嗔怪玉桂。
“今日鄭貴妃是有些過了,兩位回去以後找禦醫來瞧瞧,這可憐見兒,膝蓋都滲血了。”
“多謝娘娘,嬪妾告退了。”褚雲卿一瘸一拐得走在宮道裏,賢貴妃心裏隻覺得她可憐。
“娘娘,您去哪了,送端淑帝姬也不能這麼久啊。”雲嬋看著一瘸一拐的褚雲卿,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趕緊用自己的肩膀駕著她,雲嬋力氣有限,兩個人夾起來反而走不穩,摔到在地上。
“有人嗎?”
“有沒有人啊!”去往長樂宮的路本就沒有什麼人走,更何況是晚上,那隻能是人煙稀少。雲嬋喊了半天也沒有人答應。
“你是長樂宮的元妃娘娘!”從遠處走過來一個男人,她拿著的燈籠讓周圍又亮了一些。
“你是哪個,見了我們元妃娘娘還不行禮。”雲嬋想給自己壯壯膽,這樣說出來反而膽怯。
“在下是蕭琛,北燕皇子,方才在宴會上內急,便出來更衣沒有帶小廝,天色黑了以後一時也分辨不出方向了,就想著隨便走走沒想到在這裏碰到元妃娘娘。”蕭琛拿著燈籠說話,燭光的他麵容俊朗,眼目裏滿是純真,少年郎君也就是如此了
“二皇子,您可否幫把我們娘娘送回長樂宮。我們娘娘膝蓋出血了。”雲嬋哭著說道。
“這裏是主禦道,怕是還有一段距離,不如我先幫娘娘包紮,再帶娘娘回去。”蕭琛看素色衣裙上有血,便想著應該是膝蓋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