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是不可口嗎!”雲嬋拿著一塊相同的糕點咬了一小口,沒想到入口齁鹹,當即便吐了出來。
“哎呀對不住,奴搞錯了,這些糕點就別要了。等奴下次再來給殿下帶。”雲嬋羞愧得耳朵都紅了,沒想到第一次做糕點便鬧了那麼大的笑話。
“哎!你的出宮令。”蕭琛無可奈何得笑著,覺得臉紅心跳的雲嬋分外可愛,連出宮令都被她丟下了。
褚雲卿自己腿部還在養傷,不方便做糕點,雲嬋才自請給蕭琛做糕點,沒想到把糖與鹽搞混了,自己心急送來,連品嚐都沒有,她走在長街裏暗自懊惱,不防備自己撞到了人。
“站住,衝撞了齊昭儀就想走,你是哪個娘娘宮裏的。”齊昭儀帶著侍女連溪走在禦道裏,雲嬋與齊昭儀撞到一起,糕點灑了一裙子
“奴給娘娘見禮,請娘娘寬宏大量。”雲嬋給齊昭儀收拾了裙子上的破碎糕點,連忙蹲下把剩餘的糕點收拾一下沒想到被齊昭儀踩到手背上,狠狠用力碾壓。
“本宮當時誰呢?原來是哪個賤人的侍女。這褚氏沒想到在長樂宮裏,也能讓她父親奪了我兄長的官位,可恨。”齊昭儀一直都對褚雲卿很厭惡,也正是因為褚雲卿的父親到了兵部主政以後,革除了兵部的一些陳規陋習,還簡單梳理了兵部的章程與財款勘合章程,讓兵部某些人沒有辦法再通過兵馬糧草的采購來獲取利益。
這裏麵就有齊昭儀的哥哥齊赫,這個齊赫本來最有希望當兵部執府,沒想到被褚雲卿的父親截胡,心裏很是不爽。他背地裏跟褚雲卿的父親作對,被皇上知道了以後三天兩頭就會被斥責一回。
齊昭儀對褚雲卿就更加的憤恨,可是褚雲卿身在長樂宮,她沒辦法下手,也就暫且按壓著不動。如今褚雲卿的侍女找上來,她自然要先出口氣再說。
“嗯……娘娘,求你饒了奴吧,奴不是有意的,娘娘恕罪。”雲嬋的手背被踩著,淤紅一片。齊昭儀始終不願意放手,嘴裏還說著難聽的話,路過的侍女也指指點點看笑話。這禦道裏麵的情景被趕來送出宮令的蕭琛在暗處看著。
他十分心疼雲嬋,想過去製止齊昭儀的行為,可是他是一個外男,平時隻有節慶典禮才被允許進入內宮。如今不年不節的,反而沒有理由進到後宮。隻能在後宮與前朝交接的禦道門內站著,不肯離去。
“皇上駕到,閑人回避。”
齊昭儀聽到這個話,屈膝跪在地上行禮。雲嬋回頭看著蕭琛向他使眼色,便知道是蕭琛在幫她,拿著撿好的糕點就跑了。齊昭儀這時候才發現自己上當受騙,想發怒可是早就不見雲嬋的影子。
“這個賤婢,真夠狡猾的,算了算了,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褚氏。”齊昭儀拍了拍裙邊的灰土,繼續讓連溪扶著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