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夫人,我與貴千金已經和離了,非禮勿動。”馮靖昀抽出自己的手說道。
“哎呀,什麼非禮勿動,我家祺兒不就是你的妻子嗎,怎麼會非禮呢。”孫夫人說道。
“親家有所不知,都是老身的錯,當時馮家有難的時候老身唯恐我家祺兒受苦,便自作主張讓她與昀哥兒和離,竟然完全沒有考慮到她的感受。為了這個事情,祺兒還險些自盡,為了這個原因。我與我家老爺也沒也敢為她說一門親身,她除了跟過昀哥兒以外,就沒有別人了。”孫氏把嫁不出去說的這樣無賴,也是世所罕見。
“這不,我們今兒聽說昀哥兒要入盛都了,便想著讓這小兩口團聚。”孫氏這樣說就是想把女兒再送回來。洛陽郡少有幾個可以直接調任到皇都的,周家聽到這個消息心裏也高興,幸虧還沒有把女兒嫁出去,就又帶著女兒過來,她們知道肯定是要碰一鼻子灰,索性臉皮厚一些。
“孫夫人,你還是把貴千金領回去吧,周家在洛陽是名門望族,自然不愁沒有女婿,我昀兒馬上就要調任盛都了,享受不了那麼大的福分了。”柴氏一口咬定不想讓周氏進門,
“哎呀,這本來就是一家人,何苦如此怨懟,老身也知道當時的確有些魯莽,這不是給親家賠罪來了嗎?”孫氏從主桌拿著油紙包好的阿膠,還有人身,鹿茸,燕窩等補身的藥材,送到柴氏老太太眼前。
“這些東西老身可消受不起。”她推開這些好東西,喝了一口茶水。
“親家即便不給我祺兒機會,難道也不在乎自家的兩個孫女了嗎。”孫氏見打苦情牌走不動,就試著提提她的那兩個外孫女。
“清兒與潤兒都還小,正是需要母親的時候,況且昀哥兒既然調任了皇城,那麼便不再是一個人,這皇城那麼多雙眼睛盯著呢,萬一要是被禦史彈劾,那前途不就完了。”孫氏越說越離譜。
“呸,我昀兒還沒有到盛都,你就那麼咒他。”柴氏聽到她說自己兒子被禦史彈劾就氣不打一處來。
“哎呦,您看我這張臭嘴,說什麼呢。可即便不是那樣,這潤兒與清兒以後總是要嫁人的,昀兒以後要是做到大官,嫁女兒的時候兩個女兒有一個出母,名聲也是不好聽啊。”孫氏說得的確是實話,馮清與馮潤都是馮家正經八百的嫡小姐,若是嫡母死了還好,她們出嫁了別人頂多說命苦可憐。若是她們的嫡母還活著,外人的話就沒有那麼好聽了,兩個女兒有這麼個出母在,別說是普通人,就算是婆家也會看輕她。
“親家,您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我家祺兒經此一事,肯定老老實實在馮家相夫教子,等兩三年以後再給清兒與潤兒添一個弟弟,這一家人和和樂樂過著,不是挺好的嗎?”孫氏的口才一貫不錯,把柴氏都說得有些心動了。兒子的官聲,兩個孫女兒的閨閣名聲,都跟這個女子有關係,她想不答應都不行了。
“阿娘,你終於回來看潤兒了。”馮潤由兩個奶母帶著到正廳裏,一見周氏就抱著她的腿不撒手。
“要阿娘抱。”周氏抱起自己的小女兒,眼睛裏滿是慈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