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雅言也說的越來越好了,可是有什麼人教你?”馮靖嫻今日雖然來致謝,到底是與和昌羨宮並不熟悉,也隻得找各種各樣的話題敘話。
“若真憑著妾自己一個人,還真的不能那麼快就說得那麼好,這還要多虧弘文館的清瑜女官,是元妃娘娘讓她親自來教我與明貞雅言,我們才能把雅言說得那麼好。”她說道將手中的宮扇放回吳服領間。
“和妃你到盛都都要三年了,怎麼還穿著母國的服飾。”馮靖嫻繼續說道。
“母國服飾是我母妃與父皇在妾臨走的時候送的,穿起來也算是對母國的感念罷了。”她說道,看著自己身上的剪裁得體的吳服。
“這自然是可以,隻不過和昌你得想想,若是繼續這樣下去,難免讓後宮其他的人說閑話,你平時又不與其他妃嬪深交,這樣別人也會覺得你傲慢。”馮靖嫻有幾次都私下聽到幾個妃嬪說和昌宮的閑話,今日正好到了她這裏就提稍稍知會她一次。
“多謝娘娘好意,隻是妾從來不害人又沒有陛下的恩寵,想來後宮的女子也不會把心思放到妾身上。”和昌羨宮說道,她對自己的認識非常清楚,那就是在大盛後宮裏麵好好待著,充當兩國友誼的象征……
“魏大哥來了?”小豆子自從那次告別魏溫以後已經兩個月多都沒有見到他了,入冬的時候魏溫終於忙完了手頭的事情來到京郊高家。
這裏與三個月前相比簡直是雲泥之別,高家破舊的宅子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三進三出的院子,大門的地方來做成了兩層的木樓,一塊牌匾上書寫著幾個蒼勁有力的草書大字:陳氏救濟堂。
魏溫彎下腰想捏捏小豆子的笑臉,無奈他頭上戴著羊皮的帽子,隻能捏到一把羊毛。
“高淳,你母親呢?”魏溫領著他走進大門裏,隻見高陳嫂在灶房裏忙活著做飯,從煙囪裏冒出灰色煙霧,炊煙嫋嫋的情景讓他感覺到高家的日子應該是越來越好了。
“大哥哥,怎麼不見那次一起來的大姐姐,她怎麼沒來啊?”小豆子扶著魏溫坐到上說道。
“那個大姐姐在一個特別高的地方出不來,所以就讓魏大哥來看看你們。”他笑著說道,也就在這些不諳世事的孩童麵前他還可以如此高興。
“有沒有帶著弟弟妹妹們好好讀書啊。”魏溫笑著說道。
“自然好好讀書了,我娘給我們聘了一個老先生,每日都帶著我們識字念書。”小豆子搖頭晃腦說道。
“隻是先生仿佛上了年紀,我們有時候怎麼叫他都沒反應,後來我母親看這個先生太老,就給我們換了個新先生,是個三十歲的舉人,這次的倒是很合我們的的胃口,就一直教到現在。”小豆子說著話,拿出自己練習寫的字,魏溫把這一遝墨紙展開,每一麵都有兩個字:高淳。
他看到從一開始的歪七八扭到最近的越來越方正的毛筆字,想著小豆子的確是用心學讀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