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快救救我們家娘娘啊！”元煜也不顧及帝王身份，帶著禦醫跑出去看到石階下的褚雲卿，心裏十分心疼。她一把抱住褚雲卿跑到嬋娟把她放到後殿裏。
“陛下，微臣給娘娘號脈，石階太高皇子又才幾個月，恐怕早就不行了。”程觀硯給褚雲卿號脈的時候就發現這個孩子怕是留不住了，若不是她會些功夫，想必現如今就已經昏迷了，隻好如實跟元煜稟報。
“大膽，朕要你保住她們母子！”
“陛下，石階太高又是滾下來，斷沒有完好的機會，臣沒有這個能力。”
“程觀硯，當真沒有機會了嗎？”
“陛下，臣行醫問藥數十年，這樣的情況母體保住就已經很不錯了。”元煜原本想著從石階下滾落也許養養身體還是可以保得住，聽到程觀硯這樣說，整個人都頹廢下來，看著侍女在內殿裏麵端著猩紅的水盆進進出出，心裏隻覺得異常後悔。
若是他及時發現鄭妃與其母親的陰謀，或許褚雲卿就不會受到這樣的傷害，他正在氣頭上問清琉霖事情的原委以後，發覺不可能是旬國夫人摔倒跌落那麼簡單。
“榮喜，你跟琉霖去找皇妃娘娘與旬國夫人。”
“不用了，陛下，奴已經找到旬國夫人與皇妃娘娘摔倒的原因了。”清瑜手裏拿著一塊娟布 ，上麵明顯就是水漬清油一類的東西。
“陛下，請看。”
“這是?這不就是普通的娟布麼？你要朕看什麼!”在元煜的視角看看來這塊布料頂多就是被水打濕了而已。
“陛下，您看這塊娟布上麵的痕跡，這不是水漬，而是清油。”她布料遞給元煜，他拿在手上感覺得出來滑膩的觸感，一看就是後宮裏麵用來梳頭的花香清油。
“這，這是在哪裏弄的?”
“奴覺得娘娘的摔倒太過詭異，這些石階並不是大理石，怎麼會如此滑，所以特地到皇妃娘娘站的地方看了，果然從最近的石階上看到了清油。”
“想來旬國夫人是踩到了清油，才至於一下子力道那麼大拽著娘娘往下墜落，可是為何好好的石階會出現清油，奴覺得蹊蹺。”
“好在這種牡丹清油是後宮禦用的 ，奴找了內廷令的人問了才知道，最近隻有昭鸞宮的人來領用過。”
清瑜說得再沒有那麼清楚了。
元煜心中的懷疑一下子落實了，怒氣衝衝得說道：“把旬氏帶上來，朕要親自詢問她。”
“陛下，禦醫給娘娘催產完，娘娘睡下了。”榮喜欲言又止，好像還有什麼話沒有說完。元煜知道榮喜想說的怕是小皇子的情況。
“孩子呢？”
“小皇子生下來就沒了氣息，真是可憐了，那麼活生生的一個小男孩。”穩婆看著自己懷中的剛滿五月的小男孩，口中一陣唏噓。
“讓朕看一眼!”元煜沒想到自己與褚雲卿的孩子會以這樣對我結局見麵，不禁悲從中來，眼神頹然悲憫。
“陛下，按照規矩您不能看已薨的皇子，這樣影響國運，還請陛下以大盛千萬萬子民為重。”程觀硯從內殿裏麵出來攔著元煜，即使這樣都還有些拽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