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本宮最得意的事情還是親手把你調教出來,看到你從一個唯唯諾諾的低等下嬪變成如今的貴妃,本宮真是想起來就高興。你與本宮,沒什麼區別,不過是皇家的一枚棋子而已。”鄭蘅說著話突然挨了一耳光。
“你敢打我,凡無能者都會被人踐踏,本宮就等著看著你的好戲呢!”
“嗯……唔……你”鄭蘅在前麵肆意嘲笑馮靖嫻,不曾想自己被她從後麵用衣帶勒住脖子。
“教導?本宮告訴你,誰都不能教導本宮!”她把頭貼近鄭蘅的耳朵說道。
“你知道嚴貴嬪是怎麼死的嗎?是我在生肌膏裏加了地蘇汁。”
“也是我,親自打掉了自己的孩子破了賢貴妃的殺母奪子局!”
“你安心去吧!”馮靖嫻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珠裏麵都是血絲,連額頭的青筋都因力氣太大顯現出來。
“嗯……呃……你不得好死!”鄭蘅雙手抓著自己脖子上的衣帶往外扒拉,可惜這時候已經晚了。
外麵炸響一聲驚雷,馮靖嫻看著鄭蘅失去血色慘白的一張臉,連眼睛都無法閉著,她突然有些害怕,猛地把鄭蘅推得更遠。
“娘娘,你怎麼把她殺了?”
“擅自處理宮嬪可是大罪,我們還是快走吧!”馮靖嫻是第一次殺人,以前對任何妃嬪的算計也隻是讓對方過得不好而已。現如今她卻親手勒死了一個女人,雖然這個人是自己的殺母仇人,可是她卻活生生得被她給勒死。
馮靖嫻眼睜的很大看著雷鳴電閃裏的這雙手,雖然依舊白皙水嫩,她卻感覺到自己的雙手沾滿了血,連流玥的叫喊也不搭理,就這樣狼狽地坐在地上。
“娘娘,您別這時候癔症啊,我們還是回去吧。”流玥把馮靖嫻扶起來穿上鬥篷,兩個人一路上跌跌撞撞,馮靖嫻依然是一副失了魂魄的樣子。
“流玥,本宮方才不想殺她,隻是她話語裏侮辱本宮。”回到鍾安宮以後,馮靖嫻抱著自己的肩膀坐在塌上抽泣道。
“奴知道,這個鄭嬪的確該死,索性守衛冷宮的侍衛都被人殺了,今夜誰也不知道我們曾經去過冷宮。”
“娘娘要記得 鄭嬪娘娘是上吊死的 ,跟我們沒有關係。”
“即便有些人要追查是誰殺了鄭嬪,也會第一個懷疑皇妃娘娘,娘娘您無需擔憂。”
“對對,跟我們沒有關係,沒有關係。”馮靖嫻這一夜整晚都沒睡,因為她隻要一閉眼就會想到自己鄭蘅慘白的一張臉看著自己,流玥隻好陪著她點了一整晚蠟燭。
翌日一早,去送飯的老太監嚇了個半死 ,經過一夜的衝洗以後,冷宮門前的禦道裏麵兩個侍衛的血被稀釋得哪都是,青磚都快變成紅磚了。他走到裏麵就發現鄭恒已經死了,隻見到脖子上有幾層勒緊產生的印子,卻不見麻繩或者白綾,當日就差點嚇死,連忙去稟報內廷令。
鄭蘅死的那麼慘,這件事情自然成為妃嬪們茶餘飯後的談資,等到入含明宮請安的時候這些妃嬪在含明宮裏麵嘰嘰喳喳說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