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給陸太後見禮。”褚雲卿給她行禮的時候陸太後一聲也不吭走到台階上坐到主座裏,褚雲卿依舊保持屈膝的姿勢不動。
“行了,你們都坐吧。”這時候她才在偏座坐下,不知道陸太後為何來得那麼突然,想來也是為了保護某個人或者掩蓋真相,褚雲卿越來越覺得此事撲朔迷離。
“哀家看容妃那孩子的事情她們已經都說得差不多了,說到底她也真是可憐,為皇帝誕下了第一個公主,這可是功勞一件,想來若是依然活著,冊封容貴妃也是鐵板釘釘的事,誰料想這孩子那麼沒福氣,方才誕下孩子就沒了氣息,到底是個苦命人。”陸太後假惺惺拿著手帕擦了幾下眼淚,立刻就把話題轉開了。
“容妃臨終的時候把她的公主托付給了賢貴妃,哀家想這賢貴妃未曾生育過,公主給賢貴妃養育也不算太差。”陸太後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
“太後想讓賢貴妃養育公主自是不錯,隻是怕貴妃未曾生育,小孩子哭鬧反而驚擾了她。”
“這個無妨,有乳母和幾個有經驗的老嬤嬤,想來不會虧待了孩子。”她這樣說就說告訴了此時沒有商量的餘地,褚雲卿也不會太過忤逆皇帝母親的意思。
“那既然入如此,公主便由賢貴妃妹妹養育了。”她說話的時候看著馮靖嫻不甘的神色,想來這個孩子是她一直想要的,隻是不知道怎麼被陸太後截胡了。
“哀家給這個公主起了名字叫元熙,至於封號嘛就交給皇帝了,讓皇帝回來以後再說吧。”陸太後高高興興得說著這些話,一點也看不出方才的傷心了。
“太後,臣妾聽聞陛下得到魏皇太後病情加重的消息您也一同去了雁息行宮,為何中途折返,可是知道些什麼。”她沒打算陸太後告訴她實情,隻是想從這些人的對話裏找出蛛絲馬跡。
“是啊,哀家想著當初皇太後那麼幫助哀家與皇帝,怎麼著也需要去看看,所以才要跟著皇帝去雁息行宮。誰知道剛一出了皇城,我自己也病了,到底是年紀太大,馬車顛簸了幾下身子骨就受不了。”陸太後說道。
“所以皇帝就把哀家又是送了回來,這兩日才休息過來。”
“那太後也要注意身體,您是陛下的親母,若是您受傷了那陛下心裏該有多難過啊。”褚雲卿心裏也差不多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賢貴妃,哀家想看看這個公主,把元熙抱到哀家的長信宮裏去吧。”陸太後用這樣的理由把賢貴妃救走了,隻剩下馮靖嫻一個人與褚雲卿在大殿裏麵。
“你先回去吧,隻是本宮不知道你費盡心思為他人做嫁衣是為了什麼,白白搭上容妃一條性命。”褚雲卿說的時候連看都不看她,徑直轉過頭走出正殿,馮靖嫻看著她的背影神色有些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