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十此時在這莊園裏四處轉悠,他發現,偶爾有幾個人看見了他,竟然沒有衝過來攔截,反而是轉頭就走開了。
就跟見了鬼一樣。
秦十又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服,除了有些血跡之外,並沒有太可怕。
然而秦十卻不知道,亮叔在這群人的眼裏,那可是魔鬼一般的存在。
這個莊園,陳少也不是常住,這亮叔自然就是這裏的土皇帝。
秦十這時隨手抓了個小兵,對著這人說道:
“我聽說你們這兒,可是種著罌粟?”
那小兵都快尿出來了,他根本不敢直視秦十的眼睛,隻敢跟個啄木鳥一樣點頭。
“嗬,你倒是知道說實話。你給我帶帶路可以麼?”
小兵下意識地搖了搖頭,秦十嗯了一聲之後,這小兵又猛地點頭。
全程和個牽線木偶沒太大區別。
“我,我去,我去帶路。”
秦十這才笑了起來,用力地拍了拍小兵的肩膀,差點沒讓他摔一跤。
“嘿,這就對了,聽話就是好孩子。”
於是小兵便走在了前頭,他把自己的腰板挺得筆直,竟然是絲毫不敢回頭看一眼秦十。
這讓秦十樂了,他就算是在非洲,也沒讓人心驚膽寒到這個地步。
“你怎麼這麼怕我?我好歹是個入侵者,你們都不抓我?”
小兵搖了搖頭,他顫顫巍巍地說話,差點咬到自己舌頭。
“我,我們陳少都跑了,抓你做什麼。”
秦十並不希望,看到亮叔倒地,恐怕這陳少就慫了,他逃跑是最好的選擇。
“哦,你還說,為什麼這麼怕我呢?”
秦十饒有興趣地說道。
小兵沉默了片刻之後,才開口告訴了秦十:
“你,你把亮爺殺了。”
亮爺?看來就是陳少口中的亮叔了。
“這麼看來,他在你們心中的地位很高啊?”
此時小兵已經帶著秦十繞了個彎,來到了一個禁閉的木門麵前。
小兵先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不是地位高,我們都怕他。其實你把他殺了,我們都很感激你。”
秦十終於是忍不住笑了出來,他幹脆是強行把那小兵的頭掰過來,看著自己。
“嗬嗬,瞧你這話說的。那你能和我講講,為什麼這麼怕他?”
“我們這裏的人,大部分都是平安縣的人。我們是壯丁,那樓上給他和陳少服務的,除了陳少帶來的美人,都是縣裏麵搜刮來的。”
說到這兒,小兵突然是緊緊地握緊了拳頭,對秦十說道:
“我,我未婚妻,就被他們抓過來了。那,那老男人,每天晚上都會讓人去伺候他。”
秦十立刻就明白了這“伺候”是什麼意思,心裏對這不幸戴了綠帽子的小兵也多了幾分同情。
“陳少難道不覺得髒麼,兩個人共用?”
“切,陳少又不知道。陳少一般碰了一次之後,就會換人了,人家大少爺就是圖個新鮮。”
秦十大致是明白了這裏的情況,這陳少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敢在華國弄個這種地方出來。
要是說他父親沒有別的靠山,那秦十是一萬個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