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十一直覺得,老板把他的名字當做是秦二狗,一定是故意的。每次當他聽到人高呼這個名字的時候,秦十就會有一種渾身犯惡心的感覺。
不過當下秦十並沒有閑情逸致,去糾正大胡子的叫法。因為現在的蝰蛇,簡直就像是一條怎麼也甩不開的惡狗,而且還是不怕疼的那種。不管落空了多少次的進攻,沒有絲毫的懈怠,反而是動作愈來愈強悍了。
秦十覺得,如果按照這個趨勢下去,他恐怕隻能硬碰硬了。
蝰蛇大喝一聲,兩隻雙手青筋暴跳,雙眼更是如同充血了一樣。那猙獰的表情,如同鬼魅。嘴巴張開,露出來的虎牙,更是在往下滴著口水。那一瞬間,秦十覺得蝰蛇已經徹底和野獸沒了區別。
大胡子這個時候再也忍不住了,他踮起腳尖,對著秦十的方向大聲喊道:
“趕緊認輸吧!不要打了!再打就要出事了!”
聽到了大胡子的聲音之後,秦十隻是微微點頭,仿佛是告訴大胡子他聽到了,隻不過他不會照做。
望著已經是對準了自己要害的蝰蛇,秦十的內心卻比任何一刻都還要平靜。他記得在和林大爺短暫相處的日子裏,他曾經告訴過自己,隻要你可以保持冷靜,臨危不亂,就算是再完美的對手也可以讓你找到破綻。
猛攻不怕,以柔克剛。
秦十覺得自己這性格是沒辦法用柔的功夫了,不過找破綻來專攻弱點,倒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於是秦十不再去思考自己要不要躲蝰蛇這一擊,如果要躲的話,又應該往哪個方向躲這種事兒了。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便直直地盯著蝰蛇,企圖從他的進攻裏發現破綻。
不過這一拳,倒是被他給硬生生地吃了下來。
“他這是在幹什麼?自爆自棄?還是你們商量好的對策?”
大胡子轉頭看向了悶葫蘆,生怕又是他出的餿主意。
悶葫蘆搖了搖頭,很是鎮定地對大胡子說道:
“我不會讓他這麼做,風險太大了,不符合我的計算原則。原本我是讓他不斷地躲閃,把蝰蛇的強勢期給硬撐過去。然而現在來看,他其實是換了個思路,他好像想強行擊敗對手。這,這太不劃算了。”
大胡子愣住了,就算是他也明白秦十選擇了一條更加艱難的路,可是他秦十難道不懂?隻能說他是故意這樣做的。
可是這樣對他而言,有任何的好處嗎?明顯是沒有的。
“你說他到底是圖個什麼啊?”
大胡子跺了跺腳,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氣惱模樣。一旁的悶葫蘆摸著自己的下巴,思考了許久才說道:
“或許是因為個人英雄主義?覺得自己靠躲避來取勝,太憋屈,太勝之不武了。所以才想靠自己的實力,堂堂正正地贏。不過在我看來,他這樣的做法隻能說太愚蠢了。明顯是在用高風險的行為,去換取了一個低收益的結果。”
大胡子大概是第一次讚同悶葫蘆的觀點,他咂了咂嘴,對悶葫蘆說道:
“恩,說得有道理。你小子還是有可取之處的,唉,我都不敢看下去了,你說他這種時候,還逞能做什麼!”
對於秦十的不理解,大部分的觀眾都有著類似的想法。因為他們發現,現在的秦十一直在試圖和蝰蛇正麵搏鬥。隻不過他也沒出手,就好像是放棄了回避,采取用肉身防禦一樣。這樣的做法無異於自殺。
此時的獅王突然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很是失望地說道:
“我剛才還聽人說,咱們這兒出了匹黑馬,我這才趕過來看。結果沒想到是一個莽夫,還想擊敗蝰蛇,真的是太天真了。”
旁邊的人都紛紛點頭,甚至還諂媚地鼓起掌來。
“說得對,老大說得太對了。這根本就不是黑馬,頂多算是黑豬!”
此時,一直在被動承傷的秦十卻忽然大笑了起來。他看著蝰蛇,忽然說道:
“雖然你強化了自己的力量,可是你實際上某些要害部位更加脆弱了吧?不然你也不至於每一次攻擊我的時候,有意無意地把你的心髒捂住了。我之前每次打你,你都用手腳擋住了,讓我以為你刀槍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