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病人很顯然對治療很是抵觸,看到秦十準備插隊在他們前麵之後,都露出了感激的表情。一個個的立刻用行為表示了自己的決心,乖乖地給秦十讓出了一條路。
秦十看到了之後,忍不住笑了起來,自己最後竟然是成了最前麵的幾個人。
第一個姑娘看起來應該是真的精神病人,她的目光很是呆滯,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什麼木頭人呢!等到她走進最前麵的醫生麵前之後,這個姑娘的瞳孔突然就收縮了。
“我怕。”她發出了聲音,雖然那聲音小的就像耗子一樣。
秦十皺了皺眉,他看著對方發抖的肩膀,能夠感覺到這個姑娘掙紮的內心。想必她現在心裏特別難受了吧?
然而那個醫生似乎已經對病人的抵抗司空見慣,冷漠地掃視了一眼對方,接著說道:“怕什麼,你又不是第一次注射了。”
旁邊的護士似乎也覺得這醫生的語氣太過於強硬,又在一旁補充了一句:“那個我們這也是為了你們好,你們的親人也都希望你們能盡快恢複,回到他們的身邊呢!”
聽到親人這個詞,女生的眼睛終於有了神采,她的行為自然也就沒有那麼抵觸了。看到她這個變化,秦十又開始懷疑這個人可能又是個被裝進來的正常人了。
接著,那個醫生拿起了自己手邊的針管,看著藥劑裏那紅色的藥水,不知道為什麼秦十總覺得不舒服。那看起來就像是某個人的血液一樣。
接著,護士直接撩起了這個女生的衣服,然後醫生輕車熟路地把針管對準了她的肚臍眼,紮了進去。
當秦十看清楚他們注射的部位之後,整個人都憤怒了起來。我的天,他們怎麼能對著那個部位注射,這稍微不注意都可能死人的啊!
好在秦十自己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了,現在表情都還挺淡定的。倒是那個科學家,遠遠地看見之後,整個人臉都黑了。他看了眼自己旁邊的知世,問道:“他們不怕死人了嗎?”
知世搖了搖頭,嘲諷地說:“我們在他們眼裏,就和籠子裏的小白鼠差不多。你們這些科學家,會擔心小白鼠的死活嗎?”
科學家這一下子被知世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最後隻能接連歎氣。“你說的也對,我們,的確不怎麼會關心他們的死活。可畢竟那是動物,咱們是人。”
知世很顯然沒興趣討論這種話題,把頭別開了。她也不願意看到人注射的樣子,看起來太痛苦了。
那個女生的額頭上全都是汗水,她咬著牙,那表情仿佛是比生孩子還要難受。她抓著大腿的雙手,這個時候已經完全猙獰了。
當紅色的液體見底了之後,她才是睜開了眼睛,鬆了口氣。仿佛是意識到噩夢終於結束了一樣。
然而就在她準備轉身的時候,她的瞳孔突然睜大了。緊接著她的身子就開始搖晃了起來,最後直接倒在了地上。
看到這一幕,其他的精神病人卻像是司空見慣了一般,一個個表情都是那麼得麻木和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