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1 / 2)

怎麼到了她身上就不好使了呢?

楚弈被一腳都踹蒙了, 坐在地上好大會, 反應過來自己忽略了皇後和趙樂君孩子的月份, 終於悻悻地爬起來再回到床榻上。

趙樂君已經側著身子朝裏躺著, 對身後傳來的動靜不多理會, 當他一雙大爪又攬到自己腰身上時, 抬手啪地給了他一下。

“君君……”男人略帶委屈地喊了一聲。

她仍舊拿背冷冰冰對著他, 把打人的手也收回放在臉頰邊,不想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自打懷孕以來,她對氣味就十分敏感, 讓她當即看向手掌,發現手指上沾了新鮮的血液。

哪裏來的?

她猛然坐起身,因為動作太快, 眼前還黑了一下。

楚弈還在懊惱自己剛才犯蠢, 結果見她坐起身,忙問:“是想要去方便還是餓了?”

她抿緊唇, 去抓了他的右手。

照入層層帳幔內的燈燭昏暗, 她借著光沒有看到傷口, 視線一轉, 再看他撐在一側的左手, 手背上豁然有個血口。

“你不知道疼的嗎?!”

手上怎麼就受傷了?

經她提醒, 楚弈才順著她視線低頭一看,看到自己正冒著血的手背,愣了。

他很快抬起手, 放到嘴邊不以為意地吮了一下。

低頭再看, 是一道指甲長的口子,被吮去的血再度冒了出來。

“怎麼刮的?”

他自己也莫名,趙樂君想到自己剛才把他踹了下去,是不是碰到什麼東西了。

她快速撩了帳幔,小心翼翼往榻邊挪去,他結實的胳膊卻是攔在了她身前。

“你別動,我先看看是什麼東西,別把你也紮著了。你可比我嬌嫩多了。”

楚弈邊說著邊下榻,先是摸索著床沿,手指摸到一塊小小的不平口子,蹲下一看發現源頭了。

“還好你上榻時沒刮著,這裏怎麼開裂了,他們平時也不知道檢查嗎?”他在暗光下細細看了幾眼,然後拽住被褥,把那個位置給擋上,站起來輕鬆地說:“好了,你下來也不怕刮著了。”

趙樂君一直坐在床上,看著他小心翼翼的堅持床榻,看著他把裂口擋上,看著他做完這些後第一個想法還是不能讓自己傷著了。

心湖裏就蕩起一圈圈的漣漪,漣漪帶著暖意,那股暖意像是從心底湧到眼眶了一般,讓她雙目滾燙。

楚弈怕遮得不夠嚴實,又扯著被褥。她張開雙臂就抱了他脖子,埋頭在他頸窩,歎息似的低聲說:“你就不知道先顧自己的傷口嗎?”

說罷,下榻拉著他坐到一邊。

外頭有人值夜,很快就送來熱水和傷藥。

趙樂君低頭給幫他把傷口上的血跡給擦洗幹淨,動作輕柔地給他上傷藥。

“明明就可以好好過日子,非要有時逞小機靈,總是弄巧成拙,叫人生氣。”

她比他矮了有快一個頭,此時坐在他跟前,湊前幫他看傷,低頭的時候發頂就不時蹭著他下巴。

絨絨軟軟的觸感,讓人心情都能變好。

他在她嘮叨中微微一笑,突然就將人拽到了自己懷裏,護著她的腰,低頭就含了她耳垂一下。

“那你不要生氣了……我知道自己有時候愛鑽牛角尖,狗脾氣一樣,可那是控製不住的。就跟撕了那封信,聽到魏衝又來求娶,我都會第一個反應是你可能會答應。我就是對自己沒有自信,他們哪一個不比我優秀?也就你烈女怕纏郎,也就我唯一優點是臉皮厚著些,才把你弄到了手。”

他呼吸掃過她耳畔,熱熱的還往耳洞裏鑽,叫她軟了半邊的身子。

她低垂著眼眸,細白地手指揪著他衣襟,暗暗想:他這不也會說情話嗎,說得直白,一個‘弄’字實在叫人麵紅耳赤。

他見她不說話,吻落在她耳後:“君君,不生氣了好不好。”開始發揮他厚臉皮的功力,捧著她的臉,說一句親一口。

趙樂君被他鬧得臉頰嫣紅,被他又吮又啃的唇瓣紅豔旖麗,微挑著著眼角睨他。

佳人麵若芙蓉,一個眼神就有萬種風情,楚弈呼吸一滯,目光幽幽。

那句生不生氣也忘了繼續說,再一次低頭親吻,久久都不願意鬆開。

趙樂君手指緊緊揪著他的衣襟,因為用力指節都在發白,下刻身子一顫,雙手也失力滑落。

其實又如何不是情不自禁,感覺自己在他身側都要化作了水一樣。

燈火幽幽,安靜的屋內不知是誰先淩亂了呼吸,在這盛夏夜晚情迷意亂。

“……你還生氣嗎?”

楚弈在理智喪失的最後一刻終於艱難從她唇上撤離,全身緊繃地抱著她,埋頭在她頸間平複著。

趙樂君抿抿唇,柔軟的手貼在了他胸口的位置,感受著他心髒劇烈的跳動。

她反問:“你覺得呢?”

這人在這種時候怎麼就愛犯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