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睡吧。”顧洛凝瞪了瀾修一眼,轉身就朝門口走去,卻被瀾修一把拉住了。
她連使了兩次小擒拿手卸脫,結果卻一點兒作用也沒有,不由得皺眉急道:“你拉著我幹什麼?快點兒把手鬆開!”
瀾修問道:“都這麼晚了,你這蠢女人還要去哪兒?”
顧洛凝臉上幹笑了一下說:“不好意思,本姑娘也要去睡覺了!”
“既是睡覺,為何不在房裏睡?”
“誰告訴你睡覺一定要在房裏,本姑娘高興在哪兒就在哪兒,不用你多管閑事。”
“你我現在既然扮做夫妻,本王這為夫的當然就有資格管你咯。”
“開什麼玩笑,誰同意跟你扮夫妻了?”
“哦,原來你不同意,那之前杜僉事向這家主人借宿的時候,你為何不出言反對呢?”
“我……”
“嗬嗬,既然那時沒說話,本王自然就當你默認了,還是……你原本就想和本王假扮夫妻?”
“你胡說八道!”
顧洛凝臉色鐵青,知道這樣下去隻會被這男人越說越不堪,最後會演變成什麼樣實在無法預料。
正想著怎麼掙脫對方鐵鉗般的手奪門而逃,卻不料瀾修竟像猜知了她心中所想似的,手上突然加力,猛地將她拉入懷中,接著又順勢壓在了床鋪上。
兩人麵對麵,中間的距離隻有數寸,幾乎是鼻尖碰著鼻尖,呼吸可聞。
“你……你想做什麼?”望著對方俊臉上得意的淺笑和熾熱無比的眼神,顧洛凝發現自己再也淡定不了了。
瀾修笑道:“做什麼?自然是做夫妻應當做的事了,不然如何瞞得過外人的眼睛?”
顧洛凝頓時大驚失色,知道如果對方真有這念頭,自己今晚定然無幸,當下急忙奮力掙紮。
然而盡管瀾修身上有傷,顧洛凝卻仍然不是他的對手,幾個回合下來雙手反而也被製住了。
她俏臉紅透,羞怒交集,下意識的別開頭去,閉目咬著嘴唇,心中已然認命了。
今晚他真的將要成為自己兩世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
顧洛凝不由自主的害怕起來,對此她完全沒有任何心理準備,更不知道過了今晚事情會發展成什麼樣子,以後自己和這個男人之間又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就感覺對方又貼近了些,跟著又湊到耳朵輕聲道:“今晚你要給本王乖乖的睡在這裏,千萬莫要隨便亂跑哦。”
顧洛凝嬌軀一顫,小心髒立時“砰砰砰”的狂跳起來。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對方話音剛落,她就感覺被製住的雙手一鬆,緊接著身上的壓迫感也忽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她不禁心中大奇,抬眼望去,隻見瀾修已經長身而起,站在了床前,伸手拿起先前脫掉的外衣披在肩頭,然後朝她微微一笑,便推門走了出去。
顧洛凝撐起身來,輕撫著胸口籲了口氣,這才知道自己會錯了他剛才那句話的意思,俏臉不禁又是一陣麵紅耳熱。
……
當夜無事。
第二天清晨起床後,顧洛凝到廚下幫著主人家老太太準備了些早飯。等大家吃過之後,她又收了昨天洗好煮過晾幹的棉布帶子,準備照例給瀾修和杜川換藥。
解開裹傷的布帶之後,她驚奇地發現兩人的箭瘡已經開始結痂愈合,周圍肌肉的浮腫程度減輕了不少,活動起來也不像之前那麼疼痛了。
三人都驚訝不已,顧洛凝更是如此,怪不得瀾修昨晚跟自己糾纏時一點兒也不像受傷的樣子。
可是昨天敷藥時她曾經憑前世的經驗鑒別過,那些就是很常見的野生三七的葉片而已,搗爛之後敷於傷處確實有止血、消腫的功用,但效果絕對不可能神效到這種地步。
難道這對老夫妻家的三七竟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瀾修聽了顧洛凝的疑問之後沉吟了一下,便立刻讓杜川將老兩口請了過來,詳加詢問。
可那老太太看了丈夫一眼後,便開始閃爍其辭,很明顯是在有意隱瞞,並不願直言相告。
瀾修朝杜川遞了個眼色,後者立即從懷裏取出兩張百兩銀票放在桌上。
沒曾想見了這麼多錢後,那老頭兒隻是翻著眼皮瞄了幾眼,但卻仍然站在那裏不吭聲。
杜川以為對方還嫌少,於是又從懷裏掏了兩張壓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