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王爺,丹丹姑娘被抓走啦(1 / 2)

“是他?”

駱賓如聞言轉頭看了看瀾修,隻見他臉上浮現出驚愕擔憂的神色,不禁心中暗笑,當下再次起身道:“真是不巧,一大早便遇上這等事,王爺且請稍坐,臣去去就來。”

“咳,嗯……”

瀾修幹咳了兩聲道:“本王對此事倒也有些興趣,若駱知府不介意的話,可否把那老板喚到這裏來,讓本王也一同聽聽案情,如何?”

“呃,這個嘛……既然是王爺開了金口,臣自當遵從,又怎會介意?”

駱賓如說著便衝門口叫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把人帶到這裏來!”

那衙役唯唯稱是,退了下去,過不多時又轉了回來,跟在他身後的果然是那個矮胖的瓦舍老板。

那老板發現晉王竟也在座,不禁吃了一驚,這才意識到自己來的八成兒不是時候,於是趕忙跪伏在地,說道:“草民叩見王爺,叩見府台大人!”

駱賓如向瀾修微一拱手,然後清了清嗓子,打著官腔問道:“你這老兒一大早來我府衙所為何事啊?”

頓了頓之後,又加了句:“你已看到,今日晉王殿下在此,言語上可須仔細些,莫要信口開河,否則本府定治你失儀冒犯之罪,可聽清楚了麼?”

“是,是,是,老朽聽清楚了。”

“嗯,既然如此,那便從實說來吧。”

“是,回王爺、府台大人話,老朽瓦子裏的‘丹丹姑娘’自大前晚出門之後,至今已整整兩日不見人回來了,老朽多方打聽,卻沒有半點兒音信,隻道是走失了,直到今日清早方才得了訊息,因此特來向府台大人報……”

駱賓如把手一抬,打斷他道:“慢來,慢來,你方才說‘丹丹姑娘’是大前晚出門,那是她自己有事外出,還是有人將她接去了?”

“回府台大人話,自然是被人接去的。”

“是什麼人接去的?正主又是何人?”

“這個小人問過,但對方執意不肯說,隻是抬了轎子和禮物來,要請‘丹丹姑娘’過府一敘。老朽見那些來人神色不善,樣子還有些凶頑,於是也不敢多問了,隻好去請姑娘出來。”

“那他們可曾拿有拜帖或禮單?上麵有沒有寫著姓甚名誰?”

“回大人話,禮單倒是有的,但卻隻字未提那正主究竟是何人。”

“什麼,荒唐!禮單在何處?拿來與本府看!”

疾言厲色的喝叱將那老板嚇得渾身一顫,他趕忙從懷裏摸出那本泥金箋的冊子,遞上前去。

駱賓如抄在手中,翻看了幾下,眉頭微微一皺,隨即恭恭敬敬的雙手交給瀾修道:“王爺請看,如此厚禮相贈,這上頭卻沒有姓名,實在是咄咄怪事,這其中定然有蹊蹺。”

言罷,又在幾案上猛地一拍,怒道:“你這廝敢是老糊塗了麼?既不摸底細,也不問姓名,僅憑些許財物便任由來者將‘丹丹姑娘’接走,與同謀何異?隻怕是收了人家的錢財,便見利忘義了,如今卻假模假式的來當首告,是也不是?”

那老板嚇瑟瑟發抖,急忙磕頭道:“大人息怒,大人息怒,‘丹丹姑娘’是場子裏的‘紅牌’,老朽怎會和人同謀害她?而且那些禮物都是指名送給‘丹丹姑娘’的,老朽連一文賞錢也沒拿,又豈敢見利忘義。隻是看對方出手闊綽,定然身份不凡,隻怕開罪了人家,因此才……還望大人明見!”

瀾修道:“駱知府,這老板之言像是不假,本王以為不必拘泥於此等細節,還是問問他今早得了什麼訊息吧。”

駱賓如應了聲“是”,跟著便讓老板繼續朝下說。

原來瓦舍的小廝今早起床開後門的時候發現地上有個包袱,上麵還放了一封未啟的書信,於是趕忙拿去給老板看。

這一看不要緊,原來包袱裏裝的是“丹丹姑娘”那雙表演用的高跟舞鞋,而信裏的字跡歪歪扭扭,潦草淩亂,行文也盡是些錯漏不通,啼笑皆非之處,但還勉強還讀得懂。

其內容大致是說“丹丹姑娘”眼下在洪州左近一處土蠻寨中,要瓦舍老板三日內按要求拿五萬兩白銀才肯放還,否則便讓其生不如死。

瓦舍老板一看事態嚴重,這才趕緊來報案。

他說著便將書信和那雙舞鞋呈上。

駱賓如略微掃了幾眼,便交給瀾修,又見他臉色鐵青的盯著幾案上那雙舞鞋發愣,嘴角不禁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