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洛凝勃然大怒道:“說了那麼多,終於提到這句話了,如果不將寶物留下,你便從此再也不是我二哥對不對?”
“你我兄妹之情永遠都不會變,但我現在是皇上,大夏的江山社稷才是最重要的,八妹,你懂麼?”顧孝仁直直地盯著她,臉上雖然帶著怒色,但語聲卻柔和了下來。
顧洛凝冷笑道:“這麼說,所以如果我妨礙到你的話,那便沒有什麼兄妹之情了。”
顧孝仁哼了一聲道:“八妹,你不要逼二哥!這寶物既然在這皇城之中,就是大夏之物,怎能由你帶走交給別人?八妹,不管你以後是什麼身份,可眼下都是大夏公主,難道你就不為大夏的國運前途著想麼?”
顧洛凝大聲道:“二哥不必說得如此嚴重,實話告訴你吧,我拿走的那件東西對大夏的前途國運根本沒什麼要緊,況且那地宮仍在這裏,又不會被我搬了去,你想要什麼,自己去拿就好了。至於這件東西,是我親手拿到的,我想給誰就給誰,不用你操心。”
“凡是這裏的東西,哪怕一草一木,都是大夏之物,什麼也不許帶出去!八妹,二哥並不想與你和子賢兄為難,但你也不要得寸進尺,逼二哥動手。”
隻聽瀾修忽然插口道:“仲麟兄莫急,那寶物本王稍時自會讓凝兒歸還,隻是還有句話想問。”
顧孝仁冷然道:“說吧。”
“仲麟兄方才說自己現在身為皇帝,要以大夏的前途國運為重,但不知如何才算前途光明,國運昌隆?”
“子賢兄此話何意?”
瀾修道:“隻是誠心相詢而已,此刻隻有咱們三人,還望仲麟兄明言。”
顧孝仁警惕地說:“子賢兄莫非想挾持朕,然後再帶八妹離開這裏?哼,隻怕沒這麼容易吧!”
“仲麟兄誤會了,不管是你我往日舊交,還是看在凝兒麵上,本王都不會對你出手。況且你方才也說不想與我們為敵,但你若要對付凝兒的話,本王便隻有不念舊情了。”
顧孝仁見對方麵色平靜,眼中卻精光閃動,自己也趕忙暗運內力遍布全身,以作戒備,嘴上卻說:“那好,我便答複你好了。所謂大夏前途國運,便是朝政清明,社稷安定,千萬百姓得享太平,兵強馬壯,宣示我中原上國國威,再不像從前那樣,要將自己的公主送出去來換取苟安。”
他頓了頓,又繼續道:“子賢兄,方今天下紛亂,夏周兩國都是內憂外患,國力江河日下,你也是身為攝政王,肩負祖宗江山社稷,應當明白我的苦衷。倘若寶物在你大周建業,我若去拿了來,你又當如何?”
瀾修點頭道:“仲麟兄這番肺腑之言,我自然明白,但我所問的並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顧孝仁皺眉道。
“我想問的是,待大夏在仲麟兄手中國泰民安,武備大修之後,又當如何?”
“……”
顧孝仁聞言一愣,眼珠有些不自然地轉了轉,但隨即又恢複如常,清了清嗓子道:“子賢兄這話我便不懂了,既然已經國富民強,自然便夠了,還有什麼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