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大禮
借著做夢, 景寧把書中的一些事結合記憶, 把玉扣空間的事說了出來。
小屁孩景沛聽完後第一個表示不屑, 他道:“姐姐, 你的這個夢也太假了, 你說夢裏桑瓔霓借著害你落水的事情搶你玉扣就算了, 我們隻要派人去查一下就知道了, 但是你要說那個玉扣是個寶貝,還能憑空裝東西,那也太不靠譜了, 那玉扣你都帶在身上十多年了,你都沒發現那是個寶貝,那桑瓔霓是怎麼知道的。”
景寧翻了個白眼, 拿了塊香酥餅堵住景沛的嘴, “說你是小屁孩你還不嘴強,所以我才說桑瓔霓好像可以預知未來, 那她知道我的玉扣是個寶貝, 所以才千方百計害我性命, 把玉扣偷走啊, 反正我夢裏麵她好幾次都提前預知了好幾次大事。”
景寧沒有說桑瓔霓是重生的, 因為不好解釋。
景沛咬了一口香酥餅子, 不屑撇嘴,“我看就是你們女孩子家的話本看多了,成天胡思亂想。”
“好了。”景舒看了景沛一眼, 阻止他再說話:“是與不是, 總要試一試才知道。”
景玉自打景寧開口後就沒出聲,一直摩挲著自己的胡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鬱氏走過來把景寧抱在懷裏,隻要她一想起剛才景寧說夢裏麵被桑瓔霓害死的事情就忍不住心驚肉跳。
好一會兒,她反應過來,拍了拍景寧的後背,安慰她也是安慰自己道:“就是做夢而已,當不得真的。”
景沛忙不迭點頭,顯然很附和鬱氏的話。
景寧心想什麼當不得真,那是因為我穿過來成了你們的女兒,你們女兒早死了。
想了一會兒,景寧又道:“反正我是夢到我的玉扣被桑瓔霓偷走了,隻要我們確認一下那枚玉扣在不在桑瓔霓的身上不就可以確認了嗎?”
景舒看向景玉,這府裏麵最終做主的還是現在的衛國公景玉以及他這個早早就被景玉請封了世子的侄子。
景寧的這個夢是假的也就罷了,若是真的,其中就有的牽扯了。
“寧寧,”景舒秉著寧可信其有的態度又問道:“你夢裏除了夢見那玉扣是個空……空間外,還有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
“大哥,你還真相信我姐啊,她就是想太多了。”景沛又插了一句。
“你閉嘴吧!”景寧又塞了一塊糕點到景沛的嘴裏,想了一下道:“走馬觀花的,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不過有幾件大事,好像就在不久後有個地方爆出瘟疫了,夢裏麵桑瓔霓好像早就知道這件事,早早就讓人收集了草藥用玉扣運過去幫忙,她好像還因為這件事被封了個鄉君還是郡君的,崔家好像也得了很大的好處。”
“瘟疫?”景舒皺眉,“什麼地方?”
“不知道,忘記了。” 景寧搖頭,一本書而已,又過去了那麼多年,她怎麼可能記得那麼詳細。
景沛翻了個白眼,想說什麼,見景舒沒什麼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他癟癟嘴,沒吭聲了。
“還有沒有其他的?”景舒又問。
“我想想啊,”景寧故意做出回憶的樣子,手勾著頭發纏了一會兒後才道:“還有好像是有什麼地方發生了地動,不過我不記得是什麼地方了,我隻記得好像發生地動沒多久,北蠻就撕毀了二十年的和平國約,提前攻打大成了。”
“什麼?”
不止景舒,這回就連一直和景寧作對的景沛都驚訝了。
“什麼時候?”這是景玉問的,聲音很急迫。
景寧皺眉,想了好一會兒,“這又是瘟疫又是地動的,中間又還有一下雜七雜八的搞不清楚的事情,我想不起來,不過估摸著也就是這兩年吧,祖父當年逼著北蠻簽訂二十年和平國約的那一天不正好是我出生嗎,算算離二十年也沒多久了,就剩下四年多了,肯定就這幾年了啊。”
景玉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起來,背著手在屋裏麵來回走個不停。
過了好一會兒,他走到景寧麵前站定道:“乖女啊,除了這些,你還記得什麼嗎?”
景寧搖頭,一本小說而已,通常除了那些記憶點高的,大半都是過眼就忘的。
“你做夢這件事,都是今天才想起來的?”景玉又問。
景寧點頭,她也確實才想起來,雖然是想起來穿書。
“對了,”過了一會兒,景寧又道:“還有一件事,夢裏麵因為有崔家和桑瓔霓的幫忙,那個彥王被封了太子,然後……”景寧皺著眉又想了一會兒後道:“好像皇帝身子骨也不太行了,反正是打不過彥王。”
景玉不停地捶著掌心,來回轉了幾圈後道:“這樣,這件事無論到底是不是做夢,先探清楚寧寧的玉扣到底是不是在那桑家大娘子身上,再查那到底是不是一個空……空間,要是這兩件事都能確定,說明乖女夢裏的事很大可能是真的,那我們有些事要早點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