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打通,吳偉介紹經過之後,李承哭笑不得。
別看左古在飛機上牛哄哄,可真正掏錢時蔫了——警方要求必須拿出五十萬蘭國盾的保釋金,他竟然拿不出來,正四處打電話回鄉聯絡籌錢。
之所以繳納這麼高的保釋金,除了一部分作為傷者賠償外,還有一部分是他有很大可能會被蘭國行業協追罰的款項。
北市與丹州有六個小時時差,那邊正是夜間,他的朋友即便想要幫忙,一時間也找不到銀行轉彙。而自己這邊,這家夥,估計以為自己是個學生,沒啥錢,所以沒好意思打電話求助。
聽吳偉說,這家夥貌似和那位經銷商也鬧翻了,兩人在警局錄口供時,相互推諉……那位經銷商自然不會給他出這筆錢。
想想挺悲催的,吹牛時,好像他財雄勢大宛如劍州首富,現實中,連五十萬蘭國盾都拿不出來。
這不,因為沒錢,他還被扣在警局。
既然已經伸手幫忙,總不能幫一半吧,李承又與左古說了幾句,借給他二十萬羨元,將保釋金湊齊。錢到賬,半個小時後,他和吳偉出現在科研中心。
天降橫禍,左古痿了半邊,見到李承時,勉強擠出個笑容,“李先生,今天真是……這份情,我老左記在心裏。對了,我給您寫張欠條,等明後天錢到賬,我就還你。”
欠條那是應當應分的,李承沒和他客氣,收下後折折塞入挎包,笑著拍拍他的胳膊,“左老板,接下來你是回北市,還是怎麼打算?”
“哎呀,別提了!一時走不了。”他坐在小會議室的椅子上,整個人都處於癱軟狀態。
他確實走不了。
警局擔心他在事故處理之前逃跑,扣下了護照不說,更重要的是他和經銷商鬧翻,這意味著他需要重新尋找經銷代理合夥人,另外,還要麵對傷者家屬的索賠,以及行業協會的處罰。
“左老板,出這麼大事,沒個人幫你?”李承挺疑惑的,按理說他的出口生意能做到蘭國,應該有市場部的經理,或者副總什麼的,怎麼來這邊簽合約,就他孤家寡人?
左古再度歎了口氣,“電話已經打了,都在國內津州大港呢。那邊沒有直通丹州的飛機,得回北市,或者去俠州搭機,估計要兩三天呢。”
他的捷安運之所以比正品捷安特便宜許多,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將工廠設在國內,人工成本低。這幾年,他將生產中心全部挪到津州,所以,什麼副總、銷售中心,都在津州。至於劍州這邊,基本上隻剩下空架子的設計部,那幫人就是扒設計的,不管事。
運動級自行車剛開始大麵積鋪貨,副總、市場部經理都很忙,這不,他認為蘭國這邊合作成熟,自己一人來簽合同應該不會有問題……
哪成想能冒出這事?身邊連個照應的都沒有。今天若不是李承幫忙,他免不了要蹲幾天班房。
左古在椅子上癱了會,忽然,一骨碌坐起來,“李先生,您請的真身像在哪兒?”
李承莫名其妙,指指斜對麵走廊處,奧維利姆帶著兩名工作人員正在打包裝箱。
他噔噔蹬蹬幾步跑過去,撲通一下跪在還未完成的包裝箱前,空空空磕了三個響頭,嘴中念念有詞,把奧維利姆還有兩名打包的工作人員嚇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