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廳中稍坐片刻後,各行其是。安迪管家,帶領馬老和朋哥前往收藏室檢查藏品,另一位賈爾牒家族傭人,則帶著李承和陳漢思前往後麵的盆栽玻璃房。
盡管已經看過照片,可當陳漢思看到茶幾上那兩件盆栽,依然被驚豔,這會兒正興致勃勃想要去玻璃房那邊看到更多,不過他經驗很足,並未將這種急切帶入到行色中來,隻是,這一路上,顯得話多了起來。
“李老板,考慮過這些盆栽怎麼運回俠州嗎?”
“走安特衛普,那邊有中海運的回俠郵輪,很方便。”這是李承考慮好的路線,因而脫口而出,隻是,見陳漢思似乎有些猶豫,便又問道,“漢叔,您有什麼建議?”
“這些盆栽……海上顛簸時間是不是太長了?”
額,這倒也是,海運回俠州,大約要二十天左右。
“二十天……影響很大?”
“肯定有影響。另外那些花盆,還有您購置的其他古董……”話點到為止,陳漢思沒再繼續。
李承撓撓頭,不是沒考慮過空運,隻是他覺得沒必要,畢竟,空運的費用,高的出奇,當然,效率也高出太多。琢磨了片刻,回頭對跟在身後的安保史愛東擺擺手,“愛東,你去和阿偉說一聲,讓他打聽一下,航空貨運的事。”
史愛東是俠州本地人,這次跟著朋哥過來的兩位安保之一。原本是四叔家的安保,上次回俠李承聊起安保力量不足,四叔慷慨地又撥給他三人——李家有恒生銀行股份,所以在恒生銀行的安保培訓基地也有份額,每年能委托培訓兩三名安保人員。
兩人之間還算不上熟悉,史愛東猶豫了一下,他接受的培訓中一再強調,不能隨意離開雇主,好在這裏是莊園內,應該沒問題,他最終還是點點頭,“好的李少。”
“嗨,不知怎麼稱呼你?”李承問話的對象是帶領倆人前往玻璃房的莊農,上次見過,隻是不知道姓名,四十來歲,身材魁梧。
“莫敦思·奎克,威爾斯先生叫我莫敦思就行。”他咧嘴笑笑,伸手與李承搭了搭。
“好的莫敦思,”李承笑著點點頭,“你和馬塞爾先生,熟悉嗎?”
“馬塞爾先生是我們維來拉維爾小鎮有名的花匠,為人很熱心,經常教授我們莊戶怎麼維護花木。”莫敦思笑著攤攤手,“可是養植花花草草的,實在太麻煩,對於我們莊戶來說,還是多賺點錢,更有意義。”
陳漢思在旁邊隱晦地撇撇嘴,估計在感慨,空守寶山不自知吧。
又聽見李承問道,“莫敦思,馬塞爾先生當年培植這些盆栽,逢時過節有沒有送給你們做禮物?”
陳漢思一怔,繼而感慨地搖搖頭。這位小老板難怪能把生意做得有聲有色,這頭腦……嘖嘖,轉的還真快,這就把主意打到莊戶頭上。
馬塞爾隻不過因為報恩,做了男爵家中的花匠,還是個東方人,他平時打交道最多的,不用說,就是這些莊戶人家。
花匠最能拿得出手的是什麼?自然是自己培育的盆栽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