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上午的,都有工作,丁寶定在李承住處坐了二十分鍾,心事重重的離開。
他喜歡現在的生活,無拘無束的,又不差錢,可他自己也明白,這種生活終歸不是事。如果自己成立公司,似乎又欠缺點什麼,現在李承提出,讓他和徐道行負責三人組店鋪國內分公司,自己又有些不太甘心。
他借口考慮一下,準備回家問問家人的意見。
丁寶定開著自己那輛新買來的桑塔納兩千,沒再回辦公樓,直奔虹梅南路池家巷。
丁家是典型的工農家族,最能給出意見的是他三叔丁建國,曾經擔任過中海相機二廠的副廠長,現在已經退休,住在池家巷。丁寶定能穩定的給三人組公司供貨,靠的都是三叔的老關係。
正在房間內和泰勒聊天的饒棼,探頭朝外麵看了眼,“小丁走啦,這人不錯,能說會道挺熱心的,也有些想法,要是把他招攬進來,確實不錯。”
她剛才在室內,外麵的談話內容聽得個七七八八。
李承苦笑道,“饒姐,有話說話,你現在也學會繞彎子了?不累嗎?”
“那我就直說嘞。”她和泰勒,坐到李承對麵,“公司準備投資地產,我打算讓你朱哥辭職,來國內負責地產業務,你有意見嗎?”
李承攤攤手,“饒姐,這事你應該先問朱哥的意見,他願不願意從現在公司辭職還是兩說呢。”
饒棼繃著臉,“他敢!坐井觀天的家夥!我回頭就給他打電話。”
朱秉貴一直對北邊不怎麼看得上眼,即便是伊蓮娜飛速擴張,他的本性中依然有著那種富豪看待親戚的味道,相對而言,饒家兄妹就好多了。
所以,李承馬上又笑著說道,“還有就是,饒姐,你一定給朱哥說清楚,來這邊負責地產,主次要分清,不要和蔡玨坤鬧矛盾。”
朱秉貴來擔任地產公司的伊蓮娜投資代表,這沒問題,李承擔心的就是他別仗著在俠州地產業(二手房也算地產)混過多年,對未來的地產公司管理和運營上指手畫腳,搶主導權,那……肯定會破壞伊蓮娜和蔡玨坤之間本來很和諧的關係。
“不會的,他有譜的。”饒棼對此卻不怎麼擔心。
朱秉貴在家很老實,在公司也基本圍繞著老總轉,在饒棼看來,應該不會出這種事,可李承恰恰擔心這個——壓抑後的放飛,最無法控製。
這種擔心,和饒棼沒法說得很直接,稍後可以和饒恕提一嘴。
當然,對於饒家或者伊蓮娜服飾集團來說,朱秉貴無疑是最合適去管理地產投資的人選,李承並不反對,相反,他現在很頭疼,自己的地產公司成立起來之後,誰來管理?
夾袋中沒人啊!
上次開會,總部那邊已經推進地產公司注冊,可招聘工作一直進行的不是很順利,老資格的地產精英,更願意投身成熟的地產公司,誰願意來這沒有一塊地皮的“皮包公司”?至於新人……短時間肯定難以獲得信任,又怎敢將他放在總經理位置上?
如果中海這邊地產項目一旦確立,這個問題更急迫。
怎麼辦?李承撓撓頭,最終還是決定給四叔打電話,找他要一位中層人員,差不多就夠了。
電話撥通,是助理接的,四叔在開會,等十分鍾,電話回撥過來,四叔的聲音有點疲憊,“嗯,阿承,你給我電話了?對了,俠州這邊報紙說,你公司在北市的運貨車被人劫了?怎麼回事?”
劫車案發生的時間點太巧了,肯定瞞不住的,隻是李承這邊的反應很快,天還沒亮就將被劫車輛找回來,因而媒體報道不算太凶,沒想到四叔竟然還關注這件事。
“四叔,事情已經解決,是淡水港的一個碼頭仔組織幹的,已經解決了。”李承簡單幾句話,將事情大略說了一遍。
四叔那邊停頓了片刻,說道,“時間點卡得有點怪,你還是囑咐下麵安保人員,以後別掉以輕心。遇到什麼事別慌,你這次就處理得很不錯,再處理不了,給我打電話。”
說的李承心暖暖的。
四叔又問道,“你給我打電話,有咩事?”
李承嘿嘿一笑,“四叔,我和饒哥的一位滬海朋友,他打聽到一條消息,據說明年國內將全麵取消福利分房,實施商品房貸款銀行按揭製度,這消息您知道嗎?”
“喲,你朋友信息挺靈通的啊,我也是這兩天才接到消息的。”四叔隨即笑著接下去,“肇基集團策略部分析過,這條消息的準確性,不小。”
“饒哥,還有那位滬海朋友,想要找我一起投資國內房地產。”
四叔那邊笑嗬嗬道,“國內地產?行業肯定不錯,肇基集團也準備加大國內地產業投資呢。不過……阿承,你的朋友懂這行麼?這行可不是蓋蓋房子那麼簡單,專業性還是很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