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差是個奇怪的東西。
李承和泰勒等一行人,是6月30日下午兩點登機,俠州比紐約快13個小時,因此,俠州的時間是7月1日淩晨三點。等李承經曆十七個小時的飛行,抵達俠州時,已經是7月1日晚上7點。
也就是說,李承為這趟航行,花費了一天多時間……
這一天,俠州張燈結彩,回歸了!
無論願意不願意,歡迎不歡迎,忐忑不忐忑,興奮不興奮,開心不開心,被殖民一百五十多年的俠州,終於又姓華!飛機在俠州上空時,透過舷窗,能看見維多利亞海灣兩側開始燃放煙火!
這一天,對兩個國家而言,意義非常重大,不過,對於普通俠州市民而言,馬照跑舞照跳,麻雀照樣要放炮,並沒有太大的影響。
過度得非常平穩、平和,市民也很平靜。
可是,一下飛機的李承,就再也平靜不下來。就在剛才,有人給他發了一條短訊,無頭無尾的,“離了,就在今天!”
通訊錄中這個電話號碼是無記名的,可李承很熟悉,不用記名也知道是哪位。
接到這條短訊,李承非常錯愕,記憶中,她和那位的感情一直很好,保持到他的去世,甚至她還在為他堅守,因為這段感情,她一直被人稱道,這次不再是演技……
怎麼就突然離了呢?自己有賊心沒賊膽,可真的沒幹壞事啊!這事應該不怨自己吧?李承眉頭皺皺,心底的語氣,不是很肯定。
究竟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什麼?
李承撓撓頭,趁著泰勒去機場洗手間的空當,他快速撥通電話,對麵電話很快接通,熟悉的聲音有些憔悴,“誰啊?”
看來,她也如同自己一樣,把電話簿名錄刪了。
李承本來想問問原因,可脫口而出的卻是,“你還好吧。”
電話那邊驟然安靜下來,呼吸卻變得急促起來,又有些壓抑不住的哽咽,許久,傳來有些憤懣的聲音,並且越來越大,越來越尖利,“我很好,我自由的,我現在可以徹底放飛自己了!我喜歡與什麼樣的男人交往就和什麼樣的男人交往!你開心了吧!”
一直等她發泄完,李承才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聲調說道,“安心睡一覺,明天你去吉隆坡,後天我過去找你!有什麼委屈,見麵再說!”
“另外,這種沒有信任基礎的婚姻,離了也好!你的下半輩子,不用擔心!”
對麵的情緒波動,似乎被他這句話壓下去,聲音變得很小,再度嗚咽起來。
她離婚的事情,自己是有責任的。
如果不是自己的出現,如果沒有自己有意無意的引導某些誤會,她和他最起碼表麵上很幸福,雖然中年以後略顯淒涼,但聲譽無損。
這件事雖然有些突兀,其實,從去年就埋下隱患。當夫妻之間沒了最基本的信任,想要挽留都無能為力,隻會相看兩相厭。從這個角度來說,離婚,也許不是壞事,對兩人都是解脫。
當然,也許這件事自己的責任並不大。七年之癢,邁不過這道坎的夫婦,太多!
李承又為自己找了個借口。
話雖如此,可落在自己身上的壓力,隻怕不會小。瑞亞基金那邊,自己還要去麼?還能去麼?
這事情鬧得~~!
為啥自己糾結的同時,還有些竊喜呢?李承也說不明白自己的心情。
從機場出口出來,李承第一時間讓吳偉去買幾張當天的報紙,可是,翻遍了各家報紙,全都是歡慶俠州回歸的內容,根本就沒有她離婚的消息。
難不成,夫婦兩人偷偷離婚的?隱瞞了媒體與朋友?
應該是這樣!如果媒體知道,還不鬧翻天?至於朋友,嗬嗬,影視圈所有的秘密都是影視圈朋友泄露的!她在影視圈多年,焉能不知道這一點?
這讓李承又偷偷鬆了口氣,最起碼自己暫時不用背負道德枷鎖。
上車後,李承又撥通馬丁的電話,“在哪兒呢?”
李加成似乎在某個酒會上,身邊非常吵鬧,他似乎找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好一會才回複道,“陪老豆參加中聯的酒會,人很多,都是大佬。你回俠州了?”
最近俠州的酒會肯定多!
“嗯,剛下飛機。”李承嗯了一聲,“繽客公司籌備怎樣?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你明天來一趟公司唄,見麵聊。”
“你管理的公司,讓我去幹嘛?到時候是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李承笑著懟了一句。
“你想說了算那就你說了算!”李加成很幹脆,又扔下一句,“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可把我累壞了。你想幹,位置讓給你,我樂得清閑!”
“想得美!”李承才不樂意往身上攬事呢,又問道,“李樹棕那邊,現在什麼情況?”
“近期你有時間嗎?我倆回趟國內唄,見見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