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小事很多人都會選擇忘記,因為那不值得一提。
可是絮塵恬的執著讓溫言頭疼。
自己隻不過無意間路過那條小巷,還沒反應過來藍諾影就走了,毫無察覺下絮塵恬因為自己的關係不用接受那些拳打腳踢。
對於溫言來說這件事情可能比芝麻粒還要小的一件事,但在絮塵恬眼裏這是大事,比天還大的事。
“小恬,人家溫言對你愛理不理的樣子,你幹嘛還把熱臉往她冷屁股上貼啊。吃錯藥了吧。”
絮塵恬身邊的人都這樣說,戳戳她的腦門,還不忘瞪一眼不遠處的溫言。
絮塵恬抓抓頭發羞澀地吐吐舌頭:“知恩不圖報不是我的作風。”
“得吧,就你這樣遲早被賣了還幫別人數錢。到時候我們可不救你。”
聽完絮塵恬依舊笑:“沒事,我姐會來救我的。”
“咦?你找到你姐了?”
“還沒。”
“那還救個毛線啊。”
“我父母說我姐姐以前最疼我了。所以我相信她會來救我的。”
“真不知道該說你天真還是傻。都十幾年沒見過麵了,你就知道誰是你姐?”
“嘛啊……多多少少啦……”
是啊,多多少少。畢竟是從一個媽的肚子裏出來的,身上流著同樣的血,同樣的RH陰性血。
有意無意把這些對話收入耳朵的溫言,依舊應付著身邊人的談話,時不時笑笑,時不時和她們打打鬧鬧,隻是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被人觸碰著,很不舒服。
為了發泄心中的不舒服,放學溫言就約上人出去唱歌,為了躲纏人的絮塵恬繞了遠路。
聽著絮塵恬在身後吵著要請她吃蛋糕,不吃蛋糕就送禮物,不接受就說過生的時候去她家慶祝。
甩了絮塵恬,溫言來到KTV大夥已經開始唱了,她便坐在沙發上用手指揉著太陽穴,喝著酒。
有人蹭了過來,拍著她的肩:“怎麼?絮塵恬那丫頭又煩著你了。需不需要我們姐妹幾個幫忙?”
溫言皺緊了眉頭,冷聲道:“絮塵恬你們誰也別碰。”
“但你老這樣也不是辦法啊。那丫頭就一根筋,不嚇到哭是不會罷手的。”
“你們管好自己就行了,那丫頭的事情我自己處理。”
“好吧……”
是的,她自己處理。別人出手不知為何溫言心裏總會有危機感。
溫言喝了點酒腦袋就有些暈乎,看著自己的朋友唱得特歡,可她的心髒在打鼓,一聲接著一聲,似乎是提醒著她將要發生什麼事一般。
揉了揉胸口,溫言看了看時間,快十點了。
她深呼吸了好幾次,可是心中的打鼓一直沒停下來,索性告別朋友回家。
但卻沒有立馬回去,反而走了相反的方向,往心中記得異常熟悉的地址走去。直到從開著燈的窗戶看進去,看到絮塵恬的身影完好無缺開懷大笑的時候她的心髒才平靜下來。
呼出一口氣,溫言抹了一把額上的汗珠,嘴角苦澀地彎曲了。
然而,在回家的路上,溫言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