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要叫好的時候,一聲又接一聲的短信鈴聲響起阻斷了我的歡呼,打斷了她們的切磋,全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有人先拿出了手機,沒一會臉色慘白,手機也落在了地上。
而後不少人重複這個動作呆愣地看著地上的手機,甚至有的人叫了起來,跌坐在了地上。
月染和藍諾影是最後拿出手機,同樣的張大嘴巴看著對方。老大就是老大,沒有如其他人那般驚慌。
到底是什麼短信讓這些人成這個樣子?
難道是家長知道自己不好好學習天天打打殺殺的事,來給河東獅吼說這個月零用錢沒有?
我撲騰著翅膀飛落到藍諾影肩上低頭看著手機裏的短信——命令:當上陌上學園的top,隻能有一霸。
我沒懂,也不想懂。
又拍拍翅膀落到月染肩上,低頭看手機裏的短信——命令:當上陌上學園的top,隻能有一霸。
我愣了愣,看向發件人——公主,而號碼欄那裏是空白的。
我不信邪,看了看其他人的短信,都是同樣的內容。
忽然從月染和藍諾影口中得知關於公主的信息湧入腦中,令我渾身打了一個寒顫,回頭看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兩人,腦袋裏閃過四個字——自相殘殺。
我不是人類,所以不懂人類的詞彙,但這個成語月染和藍諾影不約而同跟我解釋過,隨後還說了幾段話。
藍諾影說:“笨蛋啊,給你說哦,父母不讓我和月染成朋友,要我和她一定要分個你我高低,隻要是能夠比拚的地方就得比拚,連和氣說句話都不行……但我卻能夠和她一起唱歌,一起講冷笑話,一起玩樂,一起喂你……如果這樣都不是朋友,那我和她算什麼關係?當然,朋友都不算了,死黨、閨蜜就更加談不上了。”
她還說:“其實啊,我還是挺討厭她的。因為她成績好啊,年齡也比我大。每次她都拿這兩樣東西來壓我。”
她笑著說:“不對,說討厭還不合適,應該是很討厭,或者說是恨。至於‘恨’從什麼地方來的我就不清楚了,總之不喜歡看到她比我好。雖然……和她在一起很開心……”
月染說:“喂,你覺得藍諾影怎麼樣?撇開其他的不談,就她這個人我覺得還是不錯的。可父母那關不好過,非得要我把她踩腳底下,不然說我沒出息。我很想反問他們出息是什麼。別看我天敵怕地不怕,其實怕我爸手中的衣架,那打在身上很疼的。所以我和她不是朋友,至少是不能成為朋友。”
她還說:“她比我小,活得比我自在,我現在出門還得獲得父母準許,不然衣架伺候。唉……誰叫我老媽學曆高,還要求我以後去讀研究生。”
她笑著說:“我討厭她,討厭她的笑,討厭她的話語,討厭她的性格,討厭她的一切。如果可以,恨不得她立馬去見閻王。雖然……和她在一起很開心……”
最後的最後,她們兩個說了一句一模一樣的話:“如果不得不參與到公主遊戲裏去,如果完成了一個命令,我會讓公主實現我的願望——親手把刀插進她的心髒,舔舔她的血。”
聽完後我僵硬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們已經消失不見了。
就是這樣不能成為朋友的兩個人陪我度過了近三個月。
我不知道她們是抱著怎樣的心態,戴著的麵具掩蓋了如何醜陋真實的自己與對方相處下去的。
明明被父母教唆要對立,明明雙方又沒有那樣的心思,明明恨著對方,明明不想成為朋友,而如今去在一起了。
不過……過去發生過什麼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她們在接受公主的命令,誰生誰死,就在她們的一念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