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子良見他這樣,眉頭皺了皺。
這孩子確實是受了傷,牧羨楓撲出來擋箭的一刻,牧子良還是感動的。
他們說了什麼,林宜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她的目光一直落在左首位置上的男人身上。
這時,他突然停下把玩手中匕首的動作,低著頭諷刺地輕笑一聲,“這麼說,大少爺是百分之百能掌握事態的,今天的安保由大少爺負責,怎麼我還能出入自由呢”
他刻意壓低了聲線,旁邊的人都沒有聽出異樣。
可林宜聽出來了。
聽出來的一瞬間,她的世界驚天動地。
眼淚淌落下來,她雙手捂上唇,站在屬於自己的角落裏無聲顫抖。
牧羨楓坐在輪椅上了,抬眸看向那個男人,冷聲道,“你怎麼不認為你的出現也在我的掌控之內”
他這麼說著,心裏卻並不能完全肯定。
從禁閉室出現電視畫麵的時候,他就有種不好的預感,這種預感極為強烈,可他隻能撐著。
“是麼那大少爺以為我是誰”
男人壓低聲線問道,頭也不抬。
“”
牧羨楓的目光凝住,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忽然,會議室的大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一個年輕的男人站在那裏,麵無表情地道,“大少爺認為坐在那裏的是為寒哥報仇的我,薑祈星吧”
所有人都望過去,一臉詫異。
聞言,牧羨楓的身體一僵,回頭看向突然出現的薑祈星,臉色大變,直接朝左首位置的男人看去,“你是誰”
“怎麼,大少爺還猜不出來麼”
男人慢慢抬起臉,抬起手掀開頭上的帽子,露出一雙猶如鷹隼般的眼。
會議室裏安靜如死。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他身上。
他慢吞吞地站起來,將口罩摘下,露出一張英俊到極至的臉龐,深邃的輪廓,突出的五官,幾乎沒有一處不是精雕細琢出來的,他左眼眼角有著一道兩公分長的傷痕,幾乎長進眼睛裏,為他絕美的臉上添上輕狂。
口罩摘下來後,那一張臉不是已經死在雪風崖的應寒年又是誰。
“”
牧羨楓驚呆地睜大眼,從輪椅上站了起來,臉色慘白如紙。
一直沉默的牧羨光和牧夏汐也都站起來,滿臉不敢置信。
牧夏汐驚呆地睜大一雙美目,猛地就朝他跑去,直直撲進應寒年的懷中,哭著喊出來,“你沒死,你沒死”
太好了。
太好了。
應寒年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任由牧夏汐抱著。
林宜一步都沒有動,就這麼看著那一張朝思暮想的俊龐,白淨的臉上早已經布滿淚痕,隔著眼中的水霧,她貪婪地望著他,一處都不肯放過。
他真的還活著
真好。
真的很好。
“你沒死”
牧羨楓難以置信地瞪著他,呼吸的節奏都變了。
“怎麼,大少爺很吃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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