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平隻是笑了笑,在他看來,朋友有很多種,並不是隻有共患難的人才能稱為朋友。
他和司徒明鬥了半輩子,正因為這樣,所以他和司徒明都把彼此研究透徹了,最了解的司徒明的人是他陳清平,而最了解陳清平的人,或許就是司徒明。
這些陳清平和司徒明較勁的同時,其實又十分敬重彼此,二人都在盡最大可能地吸取對方的長處,彌補自身的不足。
從這點來,陳清平的確是把司徒明當成朋友,隻可惜二人的性格和各自的立場,決定他們做不了朋友,所以朋友這個定義,應該局限為精神上的。
“我們這代人活著的已經不多了,我真心想讓你多活幾年。”陳清平。
司徒明忽然深深吸了口氣,而後又緊緊閉上雙眼,一股複雜的心理萌生出來,讓司徒明內心之中五味雜陳。
敵人,友人,到底該如何定義,其實司徒明心裏也沒有一個準確的定義,正所謂英雄惜英雄,至少在精神層麵是這樣。
良久後,司徒明睜開雙眼,已是老淚縱橫,“靜靜,我們回家,從今往後,我們和陳家井水不犯河水。”
“爺爺,我扶著您。”
時間不久,司徒明爺孫走了出去,留給眾人的,隻有司徒明那落魄的背影。
陳傑忍不住問:“爺爺,真的讓他們這樣走了?司徒明的話能信嗎?萬一他以後再暗中報複我們怎麼辦?”
陳清平盯著司徒明的背影看了很久,最後才搖頭:“你們大可放心,我不會看走眼,畢竟他還想為自己保留一絲尊嚴。”
司徒明二人回到家裏,司徒明如同受了多大打擊似的,行屍走肉般回到自己的房間,然後把門反鎖起來。
期間司徒浩雲等人上前話,司徒明也不予理睬,司徒浩雲心裏沒底,便問司徒靜:“靜靜,你爺爺怎麼了?”
“你們是不是吃了閉門羹,又或者是陳青那子的做法太過分?”另一個長輩緊緊追問。
司徒靜看了眼司徒明的房間,搖搖頭:“大伯,事情都處理好了,陳家也同意放過司徒家,從此以後,兩家不相往來。”
“是嗎,這可是好事啊!”聞言,司徒浩雲滿臉大喜,其他人也都長舒一口氣,擔心的事情,終於不可能發生了。
但很快司徒浩雲又覺得不對,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為何司徒明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靜靜,那你爺爺為何會是剛才那副表情?”司徒浩雲滿臉費解地問。
司徒靜歎了口氣,道:“也許是陳清平的那番話吧。”
“陳清平什麼了?”
也就在司徒浩雲的話音落地時,司徒靜的手機忽然響了,拿出來看了一眼,竟然是上官靜雲打來的電話。
年前上官靜雲去了南方,隨後在魔都市政府任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