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中,寶道人問道:“這秦川是你們披星門的人?”
因為李青之前秦川修煉的是星辰之法,真個下四洲,會星辰之法的,隻有一個宗門,便是披星門。
其他的宗門,沒有一家掌握與星辰修煉有關的道法。
李青道:“他不是,他身上的星辰之法,也並非是我們披星門的修煉心法,而是推演星辰的推演之法。”
“這兩種術法還不一樣嗎?”寶道人道。
李青搖頭道:“這兩種到道法同源,都是星辰之法。但是一種演化到了現在的披星門宗門,也就是星辰之法,我修煉的道基之法,便是這部道法。而那秦川,身上沒有太強的星辰之力的波動,不是我們披星門的星辰之法,而另一種演化的道法,機之法。”
“有何不同?”
李青道:“我宗門之法,修心、修神、修力、修體。可是這機之法,修的並不在這四種之內,而是修運!”
“很強嗎?”寶道人問道。
李青道:“機之法,尋龍問命,遵循下大勢而走。不到極高的境界,是無法與普通的修者相提並論的。便是一般的武者,他們都有可能會敗在那人的手中。”
寶道人露出訝異的神色,看著李青道:“這種道法還有人修煉,有什麼用?能長生還是能自強?”
“既不能長生,也不能自強。”李青道,“他是在推演地之運,不求自己超脫,而是為了造福蒼生,為下開太平的法門。”
“唉…這種法門,不練也罷。”寶道人擺擺手道,若是什麼尋寶之法還可,隻是犧牲自己,成全別人的法門。即便是能死後成神,在他的眼裏,都一文不值。
李青道:“人各有誌,各有追求之道,若是參悟到極致,不止可以改變地大勢,而且還可以改變自身壽元,隻是需要一個堅忍不拔的人,忍受的了枯燥與煩悶,能夠容忍別人的詆毀與謾罵,做最底層的修補之人。”
“那這秦川也夠厲害的,怪不得能成為咱寶的兄弟。”寶道人道。
李青看向寶道人,露出一絲好笑,這就成了他的兄弟了,他的兄弟可真是廉價的很呐。
“色不早,俺先回去吃飯……”寶道人想起自己一桌子美酒佳肴還未吃完,與李青匆匆的告別之後,立即返回自己的房間,準備大吃一頓。
寶道人走後不久,李青才對著屏風之後道:“真是沒有想到,堂堂的一國公主,居然是個喜歡偷聽的賊。”
“呸……”蘇幕的身影從屏風後麵走出來,她一身淡紫色的宮裝,眉角的青澀卻是無法壓製住她神的粉黛。一看看去,便會被她的嬌容吸引,無法自拔。
隻是,麵對李青,蘇幕感覺自己的魅力似乎低了很多。以前,可是有不少的人在盯著她猛看,甚至留下口水。
可是,從第一眼見到李青的時候,他便是對自己有些輕慢。
現在,兩人獨處,她又換了一身散發迷人氣質的衣服,擦了一些胭脂水粉。還是無法讓李青的目光專注自己,讓他成為為自己著迷的人。
“不知六公主來這裏,有何貴幹?”李青坐下,泡了一杯清茶,隻為自己一個人倒上一杯。
“真是氣的人。”蘇幕笑了一下,拿起杯子,也給自己倒上一杯。這可是上號的靈茶,是她專門從夏家的祖地討要來的靈物。
“這可是我的東西,怎麼能氣呢。公主還是講一講你的來訪到底有何事吧,若是晚了,我就要睡著了。”李青輕輕印了一口,放下茶盞,眼睛看向蘇幕。
蘇幕沉默了一下,一揮手,窗門全都閉上。她才輕聲道:“我父皇不肯用餘下的半截三生靈花,這個可是姑姑她親自給我父皇留下來的,特意準備了十幾年,卻是被父皇直接拒絕了。”